行不一的舉止弄得一時無法釐清她真正的心思,亦不知該用什麼態度待她。
索天澄更加沒道理的緊偎在布萊克懷裡,抽噎的哭訴:
“你最討厭……最討厭……一直欺負我,可是我卻不爭氣的喜歡你……太不公平了,你最討厭了……”
布萊克總算弄清楚情勢。
原來索天澄這一連串不合理的反應是因為他所施的戀愛咒語生效之故。
霎時,布萊克心情變得極端複雜。
他猛力揮去難懂的心緒,專心於既定的計劃,緊緊圈抱住索天澄,以低沉性感的嗓音低喃:
“我說過擅間地獄鳥者殺無赦。我如果討厭你又豈會饒你不死還救你回城堡裡來?”
“你……你的意思是說……你不討厭我……你對我是……”索天澄激動得無法把話完整地說完。
布萊克輕執她的下巴,以狂烈霸氣的吻作為回答。
索天澄亦熱烈的回應他的吻,雙臂緊緊的環抱著布萊克。
她是如此無法自拔的迷戀這個男人,打從在海邊邂逅的剎那起……
和墜入情網的索天澄相處的時光,對布萊克而言是一連串不可思議的延續。
他不懂她。
他所知道的人類,尤其是女人,一旦戀愛便會變得自私而獨佔,處心積慮的想要束縛男方、佔有男方、知道男方的一切,不斷強求男方給予海枯石爛的承諾。
索天澄卻不。
她從不過問他的身世,也不要他承諾永遠,更不曾對他有過獨佔的念頭。
為什麼?
凝睇著佇立在花海中的索天澄,布萊克迷惑了。
令人費解的,布萊克發現近日來自己很喜歡如此遠遠地靜凝索天澄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
僅是如此靜靜的凝睇,他冰冷幽暗的心便沒道理的溫暖明亮起來。
“你來了。”索天澄一發現他便綻放榮築笑顏,朝他翩舞而來。
他也習慣性地展開雙臂擁她入懷。
“這束花給你。”
“應該是我送你才對。”人類以花示愛不都是男方主動嗎?
索天澄輕輕搖首,言簡意賅的說:
“別管世俗的無聊觀念,我們之間不需那些教條,只要我們彼此相知就好。”
“所以你不問我的來歷、我的身世,甚至我的名字,也不許我問你?”愈是和索天澄深入接觸,布萊克愈不僅這個人類女子究竟在想些什麼,卻也因此,他對她愈來愈感興趣。
索天澄波光瀲灩的淺笑,柔情似水地重複不變的堅持:
“我也不要你承諾永遠,更不要你發誓一生只愛我一人。我只要現在,只要現在我們在一起、真心愛著彼此,這樣就夠了。”
她不要也無法強求永遠,因為永遠之於她並不存在。
她的生命即將在十八歲生日當天劃下休止符,所以她不要心愛的男人承諾永遠,她無力承受也給不起相對的承諾。
她也不要他發誓一生只愛她一人,因為她不願也不忍在她消失後的漫漫歲月中,心愛的男人孤獨的終老一生。
她不願知道他的名字,也不願他知道她的名字是因為不想留下遺憾。
一旦知道名字便很難不去惦念對方。她死後可以用無盡的時間去思念他,但她不想尚在人世的他為芳蹤飄渺的她牽掛。
她只願彼此成為對方心口最美麗的記憶。
“為什麼你是如此難懂、如此不可思議?”這幾乎是布萊克真正的心聲。
索天澄聞言,唇邊逸洩的笑意更形深刻。
“如果我的難懂和不可思議能夠讓你更愛我,那我寧願在你心中永遠是如此的難懂、不可思議。”
他聞言以吻代替了後續的話語,吻得極投入認真,心境卻極其複雜矛盾。
“我愛你,不管你以後再愛上多少個女子,我只希望在你的記憶中曾經留下一點點的痕跡,不過如果你不復記憶也無妨,只要我自己記得就行了。”索天澄深情款款的傾吐兒女情長,柔柔的、細細的,卻絲絲深沁人心。
“為什麼這麼無慾無求?”布萊克忍不住重提疑問。
“因為我真的愛你。”索天澄的回答也依舊如昔。
“不對!如果你真的愛我,你就該不惜任何代價的獨佔我、要求我承諾一生。”他所知道的女人,無論是人類女子,還是地獄的女子皆是如此。
“如果你真的愛我,我希望當我從你眼前消失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