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出一傑江城,喜得聖上器重將一女下嫁這位商賈,卻也只是在這一夜之間,三千繁華盡入江家。原本繁華的汴京假象一時之間浮出水面,天下大亂,而那名公主下落不明。只是聽說車隊輾轉去了異域番邦。
郊外,三月的桃花洋洋灑灑,粉色的桃花瓣落在女子墨色的秀髮上,一襲白衣隨風輕輕搖曳著裙襬,女子笑鈴鈴的對著那名玄衣男子說道:“我為你跳一支舞好不好?”
男子看著眼前單純無暇的女子動容的說道:“好。”
十里桃花林,粉色的桃花隨著白色的舞衣,蹁躚起舞,卻不知在芳菲色下還有一人靜靜的看著這一舞。
天下動盪,營帳內,玄衣男子笑著朗聲說道:“只要西涼王要的,我江城一定雙手奉上,美人不在話下。”
“如今的聖上昏庸無能,難得有如此的好男兒為百姓起義,就算沒有美人,本王也定會助你一臂之力。”西涼王想起那日桃花,嘴角微微翹起。
是日,宮內政變大亂,本是一天極為高興的日子,皇帝嫁女,卻不想以江山為聘禮盡數歸入江家。
西涼國內,紅色鋪滿宮殿的大門,西涼王納妃。
未央宮內,西涼王看著眼前的女子,說道:“我那日在桃林見了你,心便許給了你,不料那日一別竟然尋不到你了,卻不知兜兜撞撞的你竟是江城的妹妹,我知道他有求於我,便向他要了你來。你可怨我?”聲音極其輕柔溫暖。
女子聽罷,原本昏沉的腦袋醒了一大半,臉色漸漸蒼白,只是看著眼前溫潤如玉的男子,落淚。
西涼王嘆息,說道:“為了你就算幫他覆了這天下又如何,只是你為何這邊哭泣。”
女子嗚咽不出聲。王嘆息一聲出了這未央宮。
窗外寒星冷月霧朦朧,輕籠袖,一角紅字映眼簾,鏡中素顏白如雪。鳳盞紅燭垂淚到天明,昨夜硝煙方休,今日紅妝倚新窗。誰家新媳頻嘆息。
聞西涼有一巫,喚作邪,蹤跡無處可循,只限於有緣人可見,極其神秘。
月色青澀清冷,女子看著那個幾近透明的白衣白髮巫,尖細的聲音讓她聽著骨頭都能透出寒意。
“我可以幫你回去汴京,你也可以見到他,問他這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有一個條件。”巫看著清冷的月色,尖細的聲音響起。
女子看著那個讓她生出寒意的巫,無比堅定的回答道:“好。”一語鏗鏘有力。
“我要你的鮮血,來染我的紅嫁衣。哈哈哈?????啊???哈哈哈。”
“只差最後一人的心頭血,我的紅衣就做成了,最後一人的絕望,哈哈哈哈???????”巫似乎是在對著那女子說,似乎在低頭呢喃,那笑聲極其陰森恐怖。
“好。”
“從此你叫舞紅衣,我給你穿上我的紅衣,從此,見你一舞,如墜心魔,你可要好好利用哦。哈哈哈哈?????。”說罷,巫消失不見。
女子昏迷不醒。無數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當真是紅顏禍水,??????舞妍,你下嫁與我可好?????為什麼你是皇室中人,為什麼??????皇姐,皇姐,你看那隻喜鵲多可愛?????。”
那日,她做了一個夢,夢裡她為他跳了最後一支舞,她似乎回到了那日城外的十里桃花林裡,回到了那御花園裡陪著自己的小皇弟捉喜鵲的日子,回到那日江城的懷抱裡。而那件紅衣也吸盡了她最後絕望的心頭血。
江城抱著舞紅衣逐漸冰涼的身體,苦澀的淚水往回咽,巫出現了。
看著這個男子笑呵呵的說道:“我的紅衣,終於是做好了,哈哈哈,你看多美,就像你的江山一般,美麗。”
立於皇庭之上,萬里錦繡山河,底下無不是皚皚白骨築基,以紅色的鮮血開拓似錦前程萬里。
榮耀輝煌,華服披身,夜裡清寒,枕側淒涼,縱使見者歡顏,意之真者又有幾人,心內無奈幾人知。
天地浩大,一念成魔,欲之一字,誰能掌控。
時光荏苒,流年蹉跎,幾經周折迴旋來去,不知何歸;故事精雕細琢,演繹繁華,將心淪陷與寂寞的漩渦,放歌孤獨,每一天守望著日出,驅趕相送著落日,我就這樣的等你,等到流年消瘦。
寂寞的黃昏,耳畔的歌謠,又勾勒出心海沉睡的悲傷,情絲奏響了故事的章節,淚水嘀落在那一根不經觸碰的心絃,仰頭將雙眼緊閉,回想故事裡,情動的畫面,你是否體會過這樣的多情直至悲傷,肆意妄為的偽裝,面具中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