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殺了有點可惜。
“胖頭魚?這裡有魚吃嗎?”錢守承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胖頭魚可不就是你嗎?”
白衣小仙女被他的傻樣子逗笑了,露出一口漂亮的小白牙。
“我?!”錢守承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
咦,他怎麼忽然覺得有點冷呢?他愣了愣,隨即就反應過來,冰冷的感覺是從他的掌心傳來的,而他的雙掌仍抓著她的腳裸不放。她的腳裸是冰的哩!
活人的腳裸怎麼可能會這麼冷呢?錢守承下意識將手挪到那半截欺霜賽雪的小腿上,以確定自己的感覺沒錯。
“嗯……”他的手暖呼呼的很舒服呢!白衣小仙女發出滿足的聲音,一雙美眸微眯著,露出愜意的神色。
她自小就修習的內功走的是陰柔的路子,所以面板摸起來比常人更冰涼一些,加上捲起褲管的雙腿長時間暴露在空氣中,就更冰冷了。
錢守承之前不過是懷疑她不似活人,這會兒看見她這樣子,又懷疑起她是狐狸精之類的了。否則怎麼會她一發出這種貓咪般的聲音,他的心臟便怦怦跳個不停?
錢守承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神色間更顯懼色,一雙手也不敢再與“她”有絲毫的接觸。
“喂,你怎麼不摸了?”白衣小仙女正覺得小腿暖洋洋的好舒服呢!隨即這種暖洋洋的感覺就沒了,很是不滿的跺了跺腳。
“狐、狐狸……鬼呀!”錢守承又想喊“狐狸精”,又想喊“鬼”,喊出來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狐狸鬼”。
“狐狸鬼是什麼玩意兒,我還從沒見過哩!”白衣小仙女一臉興奮的四下張望,可別說是稀奇的“狐狸鬼”了,就連狐狸都沒見到半隻。她老大不快的俯下身去,嘟著嘴質問道:“你不是在誆我吧?”
她這一俯身幾乎就是將整個身子折成了兩半!更詭異的是,她做出這麼大的動作,踩在腳下那根樹幹竟沒有絲毫動靜,彷彿她沒有半點重量、
“別、別靠近我!”錢守承摸出掛著的玉牌擋在身前,哆哆嗦嗦的道:“這是請高僧開過光的,專、專門用來對、對付妖魔鬼怪。你、你、你別在靠近了,否、否則就別怪我不、不客氣!”
“胖頭魚,這塊牌是要送給我的嗎?”她聽不懂什麼叫做“請高僧開過光,專門用來對付妖魔鬼怪”,只覺得這塊晶瑩剔透的小牌挺好看的。
也不等他回答,一說完她就抓住了那塊玉牌,一拉卻沒能拉過來,這才發現玉牌的後面還連著一根紅繩。她不假思索用一根青蔥般得手指在上面輕輕一劃,這根紅繩就俏沒聲息的斷成了兩截。
“娘啊……”這根紅繩是特製的,就算用剪刀也沒辦法一次剪斷,錢守承張大了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白衣小仙女也將玉牌掛在自己身上,她的脖子比錢守承的纖細多了,因此這條紅繩就顯得太長了,她還特意將它“剪”掉一小段。
可憐錢守承就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從小戴到大、本來還要傳給媳婦兒的玉牌,被一隻“狐狸鬼”給強取豪奪了。
“你還沒說狐狸鬼是什麼呢?”白衣小仙女興致勃勃的俯下身,與他對望道。
這座山上的動物她最熟悉了,卻還沒聽說有叫“狐狸鬼”的呢!嗯,聽這名字就覺得挺稀罕的。
“狐、狐……”玉牌一直在她胸前晃呀晃,晃得他心慌意亂的。心神不寧之下,他的嘴巴也就越發笨拙了,“狐”了半天仍是沒說出個所以來。
“你快說呀!狐狸鬼到底是什麼呀?”她太急於知道這種神奇的動物究竟是什麼了,整個人不知不覺的越湊越近。
這隻狐狸鬼一定對他使咒了,要不他的心怎麼越跳越快了呢?!錢守承能感覺到自個兒的臉越來越紅了。
“胖頭魚,你該不會是發燒了吧?”白衣小仙女不假思索的把一隻小手拍在他紅通通得臉上。
“……”一種在盛夏裡被冰雪覆蓋的感覺傳遍他的全身,他的牙齒“咯咯”作響。
“喂,你抖什麼呀!”
白衣小仙女湊得更近了,挺翹的鼻尖都快碰到他的臉上了。
錢守承這才發現她的眼珠子不是黑色的,而是帶著點碧色,就像傳說中的狐狸那樣。
“狐、狐狸鬼呀!”淒厲的驚叫中,他的雙眼往上一翻,人就暈過去了。
“狐狸鬼,我怎麼沒看到呢?”如果剛才有一種叫“狐狸鬼”的動物出現的話,以她的修為不應該感覺不到啊!
奇怪,她怎麼覺得他眼裡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