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態自己儘管努力剋制了，可終歸顯得有點不正常。所以打電話過來問問簡直是一定的。可韓過要怎麼說呢？他決定……先不說。目前還不是一定非說不可的地步嘛。

更何況他還想確認一下……到底是偶然，還是真的有希望。

“剛剛聞到一股味道……你身上的。”

韓過如實開口，對著手機講述。對面沉默一會，突然負擔大笑出來是負擔的笑。

“啊拿喬邁……”

金泰妍嘆息著，半響失笑開口：“真的這麼誇張嗎？！就這麼誇張連你都聞出來了？！到底是什麼味道我真的很好奇！是什麼異味？！臭味？！這怎麼可能？”

韓過一愣，開口詢問：“徐賢說你是因為昨晚沒洗澡加上亂用Tiffany的香水才如此。”

金泰妍驚訝：“你聞我的味道……還去問徐賢？！”

韓過皺眉：“被你說的好像我才是變態似的。”

“呀這個‘才是’兩字你講清楚。”

韓過扯起嘴角，撥出一口氣將車停在一邊。抽出一支菸點燃，開口示意：“亞洲超人氣女團隊長居然不洗澡，還不變態嗎？”

“一晚啊。”

金泰妍語氣都能聽到無力：“就一晚啊。再說不是抹了香水了嗎呀！！！”

後半句就開始咆哮了。

韓過隨意笑著：“無所謂……你在哪呢？”

“我？”

金泰妍不解：“在宿舍……幹嗎？”

韓過看著煙飄起，半響開口：“出來見個面吧。”

“……”

金泰妍沉默。

韓過沒催促，開口詢問：“不方便嗎？”

金泰妍收起笑容，不確定開口：“到底什麼事？”

“沒什麼。”

韓過開口：“以前去過的。你的什麼隱秘餐館……用我來接你嗎？”

金泰妍沒說話，不一會開口：“不用。我現在去，你到了就等我。我開著我的車你認識的吧？”

韓過笑了笑：“就認識一輛賓士小跑。”

“呀。”

金泰妍嗔怪叫了一聲，隨即結束通話電話。韓過將手機丟開，開啟車窗煙丟出去，啟動再次開走。朝著目的地駛去。

——

“來吧。”

倒是金泰妍先到的，韓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一輛車。不是賓士小跑，韓過不確定是她的車。但確定她停車的位置是以前停過的。韓過也將自己的車停在一邊，給她打電話。不一會出來接他，衣服已經換了，帶著韓過一起進去。

“洗澡了？！”

坐下韓過看著金泰妍，驟然驚愕詢問。

金泰妍愣了一下，打量韓過，忍著笑表情怪異皺著小眉頭：“現在流行和女士打招呼的方式是‘洗沒洗澡’？”

韓過沒理會她的話。只是低頭看著自己的拉鍊位置。

驟然鬆了口氣因為，這次雖然沒有反應可是。韓過能感覺到小韓過是活著的。這種感受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只能盡力描述。一個人正常情況下的沒反應，和生病了怎麼都沒反應，有細微的，很難分辨的差異，但說是很難，只是很難具體感受區別。

但是微妙的感受你知道是不一樣的。

韓過感覺原因在於，小藥丸的藥勁應該是過了。以至於沒像之前那麼立竿見影。但是此時面對面坐著。就是以往正常的感覺。畢竟人是高等動物，你每天接觸很多異性。或者工作中學校裡甚至大街上擦肩而過。喵了個咪的機器吊也不可能碰到一個異性立刻觸發機關，所以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那啥的。

除非受到刺激。

而此時因為藥勁過了。韓過和金泰妍依然面對面，她貌似好像也沒洗澡估計當時打電話也是剛回到宿舍而已。那麼此時就是和以前一樣的普通人互動交流的模式。不會抬頭但是你卻能感受到它真實的存在，簡而言之就是韓過沒得病以前的感覺。

他能分清楚。

“是不是……影響你了？”

小默契一直在，哪怕這麼隱晦，資訊這麼不完全。金泰妍憑直覺，也下意識推測出一點什麼。當然，肯定不確定。而且也不可能確定。她怎麼可能想到自己的莫名搞出來的味道會給韓過帶來這麼大的影響。

尤其事實上她的確沒洗澡，但是此時那種混和的氣味已經不見了。和平時一樣的味道。並沒什麼特別。

韓過沉默一會，看著金泰妍沒有回應她的問題。而是隨意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