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能活著寧可失去什麼也不想死。

這話是對的。但如果真的給你活下去的機會但是剝奪你身上的一樣什麼。久而久之你會發現那種痛苦真的是一種折磨。不然為什麼有那麼多人自殺的？一定存在著比死還要難受的什麼，才會讓人做出放棄生命去解脫的決策。

所以韓過還是給了金泰妍承諾，完成她這次來這找自己的目的，的一個承諾。

“怕我跑了？”

韓過一邊穿上外套，一邊皺眉看著她：“因為我失去了什麼，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了？”

金泰妍沉默。半響輕笑看著他：“誰說的準呢？你都能打女人耳光了。”

韓過咧嘴，隨即乾笑：“我以為你喜歡嘛。打完還說愛我來著。你果然是s。m蟬聯幾年的最佳員工。和s。m這個標誌都天人合一的程度了。”

啪的一聲。金泰妍將手貼在了她這回認為，或者從來都認為該貼在的地方。

韓過的臉。

顯然她或許是試圖也讓他和“s。m”這個詞彙天人合一不過，從來韓過只是被動接受，並沒有真正內心融合。

於是他決定，不帶她去。

“幹嗎？！”

韓過無奈看著拽著他袖子皺著小眉頭的短身。

他該拿她怎麼辦？他發現自己真的就是一個賤人。渣男。

這明明是自己的仇人，卻比誰都讓他無力。Krystal和他分手不是沒有道理，徐賢的包容反而很委屈她自己。

韓過又後悔那個給她的承諾了。他覺得如果為徐賢好，就該讓她離開自己。自己配不上她的同時，她值得有更好的人……最起碼身體健康的高富帥。

“你給我自己留在這？！”

金泰妍皺眉瞪著他：“什麼暫時整理關係，好了再和她複合？你讓我回去怎麼和她解釋？你不是還要隱瞞嗎？我怎麼和她說你做出的這個承諾？！”

沒錯，就是這個承諾。

或者是和她一起躺了一夜神奇的讓他心態短暫恢復平和一些，有點自責自己之前魯莽的整理關係決定。但是改變是沒必要的，因為早晚的事。只是他覺得。對待徐賢，不是需要一刀兩斷那麼幹脆。至少沒必要。

自己的身體狀況明擺著的。不需要他跟人去一刀兩斷。

如果有救，哪怕他覺得沒什麼機會。但如果還有的治，他會收回整理關係的決定，前提是那時候徐賢還搭理他或者，還沒有另一個新男友。

可如果沒的治，想在一起其實也不可能了。徐賢同意他也不會同意，而徐賢如果得知一輩子他都不可能好的真相。同不同意都在情理之中，也用不找他在做思想工作。

一舉兩得吧。

從一開始的情緒激憤。到失落，到黯然，到麻木。如今似乎慢慢在轉為平和和接受。去面對，不發生已經發生了。他只是再想著，或許是不是該適當的開拓自己的思想境界如同林允兒講的那樣，去提升到司馬遷大大的高度。

為了文學事業現身一輩子。從此心無旁騖。

都說天使是沒性別的。自己這樣，是不是以文入聖的契機呢？

靠。

“那是你的事了。”

韓過皺眉掙脫開金泰妍的手：“我現在都這樣了，還什麼事都要我操心？有沒有人性了？”

金泰妍忍著笑，拿起外套穿上手插兜看著韓過：“那你帶我去。”

沒等韓過說話，金泰妍手指指著他：“昨天還說帶我逛逛。今天就要撇下我自己去什麼地方，神神秘秘的，你得帶我去。”

韓過看著金泰妍就這麼看著，金泰妍也皺著小眉頭和他對視。

“去去去！！”

韓過煩躁擺手開門，金泰妍笑了笑，關上門小步跑著，跟上韓過，一起走出住宅。

——

“這麼近你都不帶我來？！”

金泰妍疑惑看著眼前的顯靈廟大門，打量韓過：“有什麼秘密嗎？”

韓過點頭：“一堆一堆的……”

同樣打量金泰妍，韓過開口：“就好像你能聽懂似的。”

金泰妍笑了笑，指指他身後：“她能聽懂，就代表我能。”

韓過下意識轉頭，有些無語。飛姐嚼著口香糖，揹著包走過來。顯然是金泰妍給她約來的。話不多說，反正飛姐從來沒正眼看過他甚至無視他，韓過也不去上趕著碰灰。一起進去吧。飛姐懂中文和英文，反正聽說白富美還喜歡旅遊，這樣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