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居然會這樣。
趁著汀汀還沒有出來,鍾嶼拿了掃把和簸箕,開始清理地上的碎片。
汀汀換完衣服,出來看見他居然拿著掃把在掃地。那麼高大英挺,才華卓絕的一個人,明明看上去應該是不擅家務的人,偏偏可以這樣的居家。而她卻好像……
在如此鮮明的對比下,汀汀立即跑到他身邊,伸手要去搶掃把,“我來吧。”
鍾嶼看著她那麼積極地要搶掃把,完全沒有看地下,隨口說了句,“都掃完了。”
汀汀窘迫不已經地看著裝著所有碎片的簸箕,好像她有點事後諸葛亮了。
鍾嶼倒不以為意,微微低下頭在她耳邊說:“那,汀汀把碎片都收拾好吧,小心劃到手。”語氣那樣溫潤,聲線那麼美,那麼小小的一點鼓勵,卻還是讓汀汀紅了臉。
收拾好碎片,鍾嶼才說:“那我走了。”
“嗯。”汀汀看著他走到了門口,手按在門把上,為什麼心裡有一點點捨不得呢?原本沒有那麼想念他,可是好像他一走,思念如潮湧一樣,立即被成大浪,幾乎會將她溺斃?
鍾嶼又回頭看了她一下,汀汀突然快步衝到他旁邊,拉著她的手說:“我媽今天會晚一點回來。”
“你……”鍾嶼眸光微亮,她那嬌羞的模樣,真是讓他心緒不寧。
汀汀紅著臉,“不是你想的這樣,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汀汀咬著牙,“我就是一個人,有點……害怕。”
這倒是真話,要不是這次溫彩玲腳傷了,她不會從學校搬回家裡住。溫彩玲在她小的時候,怕她一個人害怕,儘量都調成了白天的班,上夜班也是她開始住校後。
當然,更深一點的意思還是希望再看見他一會兒,再聽一聽他的聲音。
“汀汀,這麼晚留一個男人在家,似乎……”他在她耳旁揶揄她。
“可是,是你啊。”汀汀無謂地說。
汀汀的爸爸過世得早,溫彩玲又從小到大向她灌輸男人是非常可怕的思想,以至於,汀汀對男性的意識非常懵懂。直到認識鍾嶼後,他對她照顧有加,以至於在她心裡,鍾嶼是絕對不可能傷害她的。
聽到汀汀這樣信任的話,鍾嶼失笑,怎麼說得好像他不是男人一樣?
“就算是我,也很有可能失控。”
“失控?失什麼控?”
“……”
鍾嶼做了個深呼吸,看著她紅著臉,卻一臉懵懂地望著自己,明明心潮湧動,可偏偏因為她這份信任,讓他什麼都不能做。
“那我再陪你一會,好不好?”鍾嶼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了。
“嗯。”果然,汀汀的眼睛亮了起來。
鍾嶼笑著摸摸她的頭,“只能再陪你一會了。”
“好。”汀汀滿足地點了點頭,好像關於他的一切,只要一點點,就能非常滿足。
兩個人又坐回沙發上,汀汀看見自己剛剛放在桌上的菜譜,隨手翻了翻。
“算了,別看了。”鍾嶼望著她,淡淡地說了一句。
汀汀回頭就瞪他,“我明明廚藝不錯啊。”
“是不錯。”他點頭,“吃過一次就不想吃第二次。”
“……”
汀汀悲傷地再一次翻菜譜,鍾嶼看了一眼,隨口唸了出來,“主要材料:五花肉,青蘿蔔,做法,五花肉涼水……”
念菜譜都念得這麼好聽?
汀汀想起剛剛聽現場時的情形,此刻在聽他念菜譜,這種感覺實在太過微妙。
“怎麼了?”
發覺汀汀緊緊地望著自己,鍾嶼詫異地回過頭,卻聽見汀汀一臉滿足地說:“你把這道菜的菜譜再給我念一遍吧。”
念菜譜?
鍾嶼倒唸過很多東西,菜譜卻是第一次念。
看著她那麼心心念唸的想讓他念,嘆了口氣說:“好。”
汀汀發覺,自己第一次覺得菜譜也很有趣,明明很平常的做法,可是似乎在他的舌尖有了獨特的魅力,連“下鍋”這樣的詞都聽上去非常動聽。
“這道要不要念?”
“嗯。”
汀汀就這樣靠在他的肩上,聽著他一道菜一道菜地念下去。
鍾嶼唸了好幾道菜後,一側頭就發覺自己肩上的汀汀已經睡了過去,嘴角微揚。原本想把她抱回臥室,可一動就聽見她迷迷糊糊地說:“sama,下次做給我吃好不好。”
他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