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摸了摸軟妹子幻馨的小腦袋，後者在他伸手時下意識想躲開，但想到糖葫蘆是他給的後，就沒有躲開。

摸著這髮絲柔順的小腦袋，張宇含笑問道：“小馨兒，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們這麼討厭你們的母親嗎？”

一提到羽馨，軟妹子幻馨眼中露出了黯然之色，然後小心翼翼看了看其餘三個幻馨，待確定她們沒有注意這邊後才弱弱的說道：“因為，母親她不懂什麼是愛。”

“又是這句話……”張宇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軟妹子幻馨，繼而又問：“為什麼要這樣想呢？你們的母親雖然生性淡漠了一些，但她還是對你們很好……吧。”說最後的話時，他想到羽馨讓他教訓幻馨一頓的發言，語氣變得有些不確定了。

不過，好在幻馨沒有發現張宇的語氣有些生硬，在聽完張宇的話後，連糖葫蘆都不吃了，神情沮喪的低下頭並低聲說道：“母親她的確對我們很好，但是……那並不是愛，她只是因為長時間的寂寞，所以想要一個人陪她而已，就像一個人很重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玩具一樣，她對我們只是看成屬於她的東西而已。大哥哥，你真的認為母親她知道什麼是愛嗎？”

“應該……知道吧……”想到羽馨的性格和種種行為，張宇自己都無法相信他說的話。

羽馨，的確不懂什麼是愛，她或許會為了某個人和事去拼盡全力，但那絕對不是愛，而是其他因素，有可能是憤怒，有可能是承諾，也有可能只是將對方看成是必須保護的東西。

理性大於感性。

這既是羽馨！

“應該嗎？呵呵……”幻馨看著手中的糖葫蘆，繼續說道：“母親她太強大了，強大到不知道弱者的想法，和她在一起，我們並沒有溫暖的感覺，有的只是害怕和恐懼，一個連感情都不完整的母親，一個連我們在想什麼都沒有考慮過的母親，大哥哥，你認為我們該如何和她相處，我們……真的很怕她。”

“……”張宇默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確，無論什麼生物也好，就算關係如何親密，當相處起來只有無知和恐懼時，無論哪一方，都無法帶給另一方快樂，正如身份人族社會中差距太大的兩個人結合一樣，或許剛開始還能因為一時衝動無視一切，但當各種生活上的細節麻煩接踵而來，而雙方都無法改變地位差距時，又有幾個人能真正永遠守候？

答案是悲觀的，除非強勢的一方放棄現在的一切，否則帶給他們的只有痛苦。

這不是悲觀的想法，而是生活的無奈——現實，不是童話！

兩人就這樣陷入了無言的沉默當中。

“原來，這孩子是這樣想的……”這時，羽馨的聲音傳來，讓張宇為之一愣，方才明白羽馨並沒有中斷神識感應，而是一直透過他的眼睛看著這邊的情況。

張宇傳音道：“羽馨姐，怎麼辦？這些孩子貌似的情況很棘手啊，按照你剛才說的，可能造成心理陰影的……”言下之意就是說羽馨那套教訓一頓別打死的話不太適合。

羽馨沉吟一陣道：“沒關係，留下這個性格和善的就行，其他的全殺了吧！”

“嚇？全、全殺了？”張宇腦子有些轉不過彎，“羽馨姐，這樣幻馨她會不會……”

羽馨淡然說道：“不用擔心，她的四重禁忌只要一體尚存即可不滅，現在她同時存在四種性格，反而會出事，其餘三個打死後，相應的性格就會陷入沉睡，只餘完好的那個。”頓了頓，她又道，“只要將其餘三個解決，我自有辦法讓幻馨乖乖跟你離開。”

“呃，那好吧。”張宇苦笑著答應了羽馨。

不過，羽馨隨之而來的話卻讓張宇將心提了起來：“比起幻馨，你要小心其他人，我已推算出對犬妖一族和幻馨帶有敵意的人已經埋伏在那裡，隨時都可能出現，幻馨的亂來起了導火線的作用。”

張宇聞言瞭然，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出現讓幻馨狂暴的話，恐怕那些埋伏起來的人不會這麼快動手。

“又是蝴蝶效應嗎……”張宇喃喃念道。

第一百一十三章　對不起

蝴蝶效應，這種事張宇已經深有體會，整個天武世界已因他這個小蝴蝶而導致許多事都變了，原本應該強勢無比的天罰戰盟被妖族死死壓住。實力剛剛進入起步狀態，還在摸索強國之道的李光武也因他霸主之資盡顯。本該毀容的新月劍聖李星月成為了她的嬌妻。一統草原的烈風忌也因他的關係被迫偏安一偶。

這種影響天下大勢的變化都是因為他的存在出現了。

現在，又一個蝴蝶效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