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羽馨姐，天道這玩意有意識嗎？”

羽馨聞言略一沉吟，最後緩緩說道：“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天道乃至高存在，世間的法則，萬物的根本，它就是一個規則，演化萬物的規則。當世間存在異類的時候，它也會以異類能夠理解的姿態出現並與異類交談，事實上，它本身並沒有任何自我，它只會以既定的規則去演化。”

張宇聽得乾巴巴的眨了眨眼，最後扯了扯嘴角道：“抱歉，羽馨姐，恕我智商不夠，我沒搞懂你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羽馨略一沉默又道：“簡單的說，天道就一個在不斷執行的工具，用於管理這個世界，在必要的時候，它可以產生意識，去和世間萬物交流，而在交流完畢後，這個意識又會消失，然後繼續執行它的規則——這麼說你懂了吧？”

“嗯，懂了。”張宇點了點頭，然後露出了苦笑：“羽馨姐，我想，我已經見過天道醞生的意識了……”說著，他將識海中遇到的情形告訴了羽馨。

羽馨聽完，略顯驚訝的說道：“不錯，那就是天道醞生的意識了，它用你能理解的語言將它的意思傳達給了你。呵，真想不到，天道竟然承認了你，還將你視作與它同等的存在。”

“同等？唔，羽馨姐，你的意思是……我和天道是一個級別的存在？”張宇滿心震驚的說道，事到如今，他才明白天道的那番話究竟有多驚人。

羽馨冷淡的聲音響起：“一個級別？哼，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天道只是將你當成同等，並非同一級別，或許它也將你看做另一個天道，但絕不是與自己對等的。就好比你們兩個都是人族，人族都是一樣的物種，但卻又有強弱之分，在它看來，你只是一個沒有力量的凡人，而它則是一個手握生殺大權的皇帝，所以，你在它看來雖是天道，卻不能破壞它的規則，它也可以決定你是否能更進一步——你說，你們兩個可以比嗎？”

“呃，我明白了，簡單的說，它誤把我看做另一個天道，而我的拳頭沒它硬，所以我得聽它的對嗎？”

“粗俗的比喻，不過很形象——你說對了。”羽馨似贊非讚道。

“多謝誇獎，雖然我一點都不高興。”張宇鬱悶的說道，被天道盯上，這可不是好事，沒有人會高興，哪怕知道天道不會傷害他也一樣。

不過，也只是鬱悶罷了，要說他因為這事就要逆天滅天什麼的，那他就可以改名‘龍傲天’了——傳說中YY小說裡最常出現，親人爹孃必慘死，仇家敵人滿地走，腦殘光環隨身帶，肯定要逆天屠神，並且別人罵了他一句就會滅人全家的傢伙。

開玩笑，羽馨都說了，天道只是一個規則，張宇的存在本就是規則中的異類，現在天道規則不知為何認可了他，不會再找他麻煩，他為毛還要去破壞規則啊？

什麼強者創造規則，那都是唬人的，哪怕是強者，也得遵守基本的規則，否則就會遭來其他強者的圍攻，YY小說裡一個強者將全世界打趴下的情況只會出現在小說中，現實世界還沒有牛逼到這種程度的傢伙。

在天道之下，除非張宇能變成一拳打爆這個星球的超級賽亞人，否則他就得遵守最基本的規則。

而且，這個規則也沒有危害到張宇的身家性命，甚至還經常給他帶來好處，在這種情況下，除非他腦抽了，否則絕對不會和天道鬧翻。

雖然因為天道的關係張宇暫時無法踏入闢地境，可天道也說了，只要神魔二族完全迴歸，對他的限制就會解除，他只需要等待即可——天道會騙人嗎？不會！既然如此，他為毛還要逆天啊？腦殘嗎？他又不叫‘龍傲天’！

又問了下天道相關的事後，張宇心滿意足的和羽馨中斷了聯絡，繼而轉身往寒冰皇城飛去，這場生者和亡靈之間的戰爭，也是時候畫下句號了。

與此同時，百里之外，寧湮和文還處於呆滯狀態，半晌，她們面面相窺，不禁露出了心有餘悸的苦笑。

文拍拍心口道：“呼~~無雙，這種‘幫’阿宇提升功力的事以後最好是別再幹了，剛才的天威，我可不想再見一次。”

寧湮苦笑著搖了搖頭，滿心後怕的說道：“我也不想這樣啊，誰能想到張大哥竟然這麼厲害，連天威都能召來，還好最後不知為何頂住了天威，否則的話……呼~~還好沒事，以後不用你說了，我也不會再做這種事了。本以為只是幫張大哥提升幾重修為，想不到竟然還能碰到這種事。還真是……”

“只能說，和阿宇有關的事，小事一定會變大事，大事則會變成驚天動地的事了。”文有些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