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能夠預料到過幾天會被這句話打臉,估計也不會吹這樣的牛逼。
滿非晚到了好友岑芬那兒。
一進門,岑芬聞著那股酒味就皺眉,“你幹什麼喝這麼多?”
“工作啊。”
滿非晚倒頭就睡。
“你也真是夠了!知道我有潔癖!你還喝醉酒來!有好吃的有好喝的,也不見你想到我!”岑芬邊罵邊收拾滿非晚帶來的狼藉,又給滿非晚熬了一鍋粥。
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岑芬終於能夠在沙發上坐著休息。
一坐下去,被什麼咯了一下。拿出來一看,是滿非晚的手機,螢幕都還亮著。
上面跳躍著兩個字:老闆。
看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經快十一點。
這個點打來幹什麼?
岑芬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馬上給我滾回來!”
男人憤怒的聲音穿透聽筒。
岑芬的耳朵差點就聾了。
臥槽,這是什麼鬼。
她怒,“這麼晚了,工作上的事情就不能改天再說嗎?人都喝得那麼醉了,非要死在工作上才滿意嗎?”
元東隅愣住,反應電話那頭的人不是滿非晚之後,幾乎是咬牙切齒,“喝酒了?她居然喝酒?居然敢喝酒?”
“你不是她老闆嗎?為什麼喝酒,你不知道?麻煩你,這個點讓人休息行不行?”
“我是她的老闆?誰告訴你的?讓她接電話!”
可是岑芬哪兒會買他的帳。
“你不過就是她老闆,還以為你是她老公了啊?她睡了!聽不懂人話嗎你?”岑芬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元東隅氣的直打轉,死命回撥電話過去,非要教訓岑芬。
他確實不是她老公,這是事實。可是這話,他一點兒都不愛聽。
“怎麼了?”
童暖關心得問。
“沒什麼。有人不聽話而已。”
說的雲淡風輕,可是那神色,一點兒都不像是無足輕重的樣子。
童暖小心試探,“是不是未婚妻鬧脾氣了啊?要不要我去解釋解釋……我只是和你吃個飯……我不想讓她不開心。”
“不用。跟她沒有關係。”
車很快開到了童暖家樓下。
“去我家裡坐坐吧,喝杯茶再走。”童暖主動發出了邀請。
暖色的燈光下,她那一雙眸子水滴滴的。
元東隅心裡頭說不出的煩躁。
“不用了。你還是早點休息吧。今天走了不少的路。”元東隅看向她的腿。
童暖露出一個苦澀的笑,“我只是跳不了舞而已,並不是走不了路。”
故作堅強的笑容,刺得元東隅心裡頭疼。
年少輕狂犯得錯,竟然要人付出毀滅一生夢想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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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斷翅膀
“真的沒事。”
生怕他不信,還在原地轉了一個圈。
她笑得燦爛,可是元東隅心裡頭卻像是被什麼壓住了一樣。
一個圈算什麼,從前的童暖,可以一口氣轉上三十個圈,不停歇。
“你露出這樣的表情做什麼?我又不是殘疾了。”童暖語氣嗔怪得撫摸上他的眉心,她真的不喜歡看到他眼裡眉間流露出的神色,“別皺眉,都快成老頭了。”
元東隅不大自在得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破天荒得沒有回嘴。
這副樣子要是被外人看見了,估計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快回去吧。”童暖輕輕推他。
“我還是去你家坐坐吧,反正時間還早。”
元東隅低頭看了一眼腕錶,滿非晚愛喝酒就隨便她吧。自己不珍惜自己,他瞎操那份心幹什麼?都是白費勁。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公寓大門。
童暖如今住的是單身公寓,房子不大,但是勝在精緻。
“坐吧,我去給你泡咖啡。”
一進門,童暖就進了廚房。
元東隅並沒有坐。沙發上堆滿了各種娃娃公仔,都是女孩子愛的玩意。落地窗前的榻榻米上倒是放了不少的雜誌。抽出最下面的那一本,封面上是一個穿著芭蕾舞服的舞者。
眼眸裡微黯。
童暖還是念著舞蹈的吧。
那個時候的她,美麗得像是生在高處的豔麗玫瑰。一跳起舞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