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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沒有哥還叫‘二’嗎?”

百歲低罵一句,心想自己信他的話也真夠二的。

葛棠想的是,原來百歲兒為了這個才想結婚。

她不接受這樣理由的婚姻,葛萱更不能接受。葛棠不認為她這姐姐多疼自己,但總是一個媽生的,怎麼也比商百歲來得親。

這樣一分析,在商亮正經八百地做出提親計劃時,葛棠就說:“我得回去問問我姐。”

百歲眯著眼,似懂非懂的。

商亮第二天有事,不能即刻啟程到北京,差了輛車送兩個孩子先回去。

普通的私家車,不是運鈔車。葛棠坐著坦然了,加上頭天一夜沒睡,上車一晃悠則昏昏然。三個多小時的路程,一睡睡到了北京。

百歲可有些坐立不安。司機很懂看少爺臉色,一路上連屁都只敢放啞的。

葛棠覺輕,進城過收費站時被電子報價器吵醒,看看四周,不甚舒展地伸了個懶腰,“直接送我回家吧,我換個衣服去葛萱那兒。”

她醒得恰好,多疑如百歲者,便覺得她這一程是故意在裝睡,不想同自己講話。

車停在葛棠住的小區門口,百歲說:“我等你會兒,送你過去吧。”

葛棠搖頭,“不用。”開門下車。

百歲一把拉住她,鏡子裡瞪了前頭那眼神三八的司機一眼。

司機忙收回目光,不自在地扭開臉,瞧見窗外的便利店,頗有眼力價兒地說:“我下樓買包煙啊百歲兒,馬上回,你們稍等會兒。”車門怦一聲關了嚴實。

百歲低問:“你還計較我沒事先跟你說一聲?”

葛棠笑,“你還沒完了。”

百歲嘆道:“我真不是鬧著玩。”

葛棠回頭,兩隻瞳仁浸了水一樣,晃啊晃啊望著百歲的臉。

他被逼得沒辦法,眼珠轉了幾轉又轉回來,搓著後脖頸,“行嗎?”對徵詢別人意見這種事非常不習慣。

葛棠噗哧直樂,“亡羊補牢?”

百歲哼哼笑,“管它亡羊補牢還是走形式,你非得要聽,我也不含糊。純爺們要能伸能縮。”

“能屈能伸。”葛棠糾正他。

百歲急了,“到底行不行?”

“不行。”葛棠平靜地搖頭,“不用送我,讓人趕緊開車回去吧,天黑了不好走。”

百歲斜眼,“鬧彆扭是吧?”挑起她蜷進衣領裡的一縷頭髮,不太專心地說,“我覺得你猜出來我是怎麼想的,幹嘛非跟我較這個真兒啊?”

葛棠說:“有些事稀裡糊塗也就稀裡糊塗了,有些事,不能不較真兒。”

他抱著這種別人結婚我也結的心態,她如果接受了,要被自己鄙視一輩子。

結婚嘛,可不就是一輩子的事兒。誰能不較真兒呢?

chepter 18 小流氓的婚姻邏輯

百歲這幾天心情不好,尤其在接到板二那個神叨叨的電話時。

板二爺自稱門面寬路子野,說認識一巨牛逼的大仙兒,“哎,兩口子按他給挑的那時辰結婚,婚後百分百都生兒子。”

百歲不屑,“那回頭都哪娶媳婦兒去?計生委的沒給丫滅了?”

板二大笑,“瞧您這心操的!說真的大亮給日子定了沒有,哪天喝喜酒,我這兒好提前準備份子啊。”

百歲說:“份子即刻送來,酒就拉倒吧,戒了。”

不顧板二的追問,手機扔進被窩裡,自己橫躺在上,仰望天花板發呆。

冰藍色燈光,照著六稜晶體顆顆交相輝映,彷彿繁星綴耀在牆壁上。

葛棠說他臥室這個燈不正經。

怎麼就不正經了?百歲站起來,踮著腳,伸手撥弄吊燈周邊的水晶串子。這是滿屋子最柔和的物什了,為什麼說它不正經?

腳底下一波接一波的震動,打斷了不甘心的猜癔。鈴聲自蠶絲被下傳來,嗚咽一般細碎。

百歲使腳挑開了被子,雙腳併攏夾住手機,起跳,想用帶球的技巧把手機拋起來。不料床太軟,一腳踩下去的力道幾乎洩不到頭,半點反彈也沒借到,刷地冒了身汗,絆倒在床上。

低咒著抓過手機,看也不看地接起來。

不算清脆的女聲,“喂,你幹嘛呢?”

百歲直覺地摒息答道:“啥也沒幹啊……”

話沒落,聽筒裡傳來笑聲。

百歲這才察覺不對,一看螢幕,原來是葛萱。

她們姐妹倆的聲線相似,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