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男人伸狼爪
待他憤然離去,我還怒氣善存。沒心情去上班了。剛才到花園轉彎的一處座椅上休息一會。
“你……你怎麼在這裡?”看著坐在座椅之上的修長身影,一隻手悠閒地舉著一杯咖啡,一隻手懶懶散散地在膝蓋上扣著手指。
“有人規定我不能到這裡來?”他好看的眉毛微微一擰,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表示對我的話不滿。
你是老大,誰敢規定你?
“不是的,剛才打擾您休息了。”我想剛才自己失控地學著景濤大叔咆哮,肯定被蕭立南聽得一清二楚。
“以後在公司,儘量不要搞辦公室戀情,我認為這不是一件利己的事情。”他略帶冷漠地開口。
媽的,誰讓你不早說?我現在也認識到既不利己還丟人。回頭還得去孝敬下王丹丹那三八,要不然明天全公司就知道:我由一青春無敵美少女變成了一愁容慘淡醜棄婦。
心情不好,拍馬屁手也軟。
“等下回頭去洗把臉,小棄婦。”
小棄婦?我抓狂,直接暴走。
畢業的浪潮終於席捲而來,差生失業,情侶失戀。每個畢業生待的角落裡都充滿了傷感。
在經歷了所有畢業生該經歷的:論文,學位證,聚餐,被表白,抱頭痛哭……,我們最終在一個炎炎烈日的下午,送睛睛和程子離開C市。
我,夭夭,師姐,姐夫都來了,一開始,大家沉醉在一群俊男靚女稱讚之中,毫不害羞地陶醉大笑。隨著廣播裡一聲:開往M市的K9011次列車馬上就要出發了……,我們的歡笑聲瞬間停了下來。
“媽的,車終於來了,熱死我了,看流……流了……這麼多的汗。”我猛地轉身,拉著睛睛的襯衣擦臉,身軀顫動。
“是啊,我……我也擦擦。”夭夭也奔了過來,抱住睛睛不撒手。
“好了,你們……你們趕緊給老孃找男人去,以後……”睛睛早也泣不成聲,嘴裡說是要讓我們滾開,雙手卻是把我們抱得死緊。
“你們三個真他媽的沒骨氣,哭哭哭,給老孃學瓊瑤女主啊!”師姐一邊架住我們,嘴裡兇巴巴,自己卻早已紅了眼。
“ 好了好了,這又不是生離死別。”姐夫無可奈何地看著我們四個哭成一團的女人,估計不願意再被圍觀,只好低低地勸道。
“閉嘴。”
“閉肛。”
“放屁”
我們三個抱成一團的女人同時憤恨地看著他,姐夫立即尷尬地轉過頭當路人甲。
“程子,你要是敢對睛睛不好,回頭我帶人揍得你陽痿。”師姐目露兇光,對著程子齜牙咧嘴。程子條件反射地目光愛憐了一下自己的程弟弟。
“睛睛,早點生個漂亮寶寶,記得做咱們寢室的嫡長子……”
“睛睛,回頭換了號碼第一個發我……”
火車沒有在我們的囉嗦中停留,最終在哐當哐當聲中帶走了睛睛和程子,也帶走了我們曾經張狂的青春。
我跟小泡合租了一個離公司不遠的一室一廳。鑑於小泡先入為主選了臥室,我就只好攤開沙發當床,不過睡一個人也還是挺寬敞的,這總比之前學校那上下鋪舒服多了,至少睡覺不用再扶著欄杆擔心掉下來了。
老孃在電話裡咆哮非得讓我回趟家玩幾天的,我想想還是算了吧!這畢竟再也不是學生了,總不至於給經理說請假的目的回家玩吧,於是斷然拒絕。老孃就噼裡啪啦一頓從公司創始者罵到我部門經理,我開啟擴音拿開手機三尺遠一邊剪腳趾甲一邊在電話裡給老孃加油。最後才在她口乾舌燥之後得到了清淨。
第二天剛好是週末,一大早我就接到了一連環催命CALL,我閉著眼睛,恨不得用聲音殺死這個缺德鬼。
“放。”
“靠,你說你這還算個女人嗎?這都幾點了還窩在床上……”
我雖然睡意朦朧,馬上還是聽出了是李花花的聲音。
“你有什麼事?”我夾著手機,抓狂地蹂躪我的頭髮。
“今天外出活動。”
“關我屁事。”
“你是本少爺的丫鬟,是不是不幹了,好,馬上把錢還我……”
“呵呵,不是不是,我馬上來馬上來……”
人窮志短,誰能怪罪?
待我穿好T恤 ,七分牛仔褲,還帶了一個鴨舌帽,自以為很潮地就往約好的地方匆忙趕去。
我揹著小揹包,跑得牛喘吁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