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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匙……不管他在不在……”

我的腦子停擺足足一分鐘後,莫名地,背部以極緩慢的速度開始發涼發寒了。

一個還說不出來的模糊意念盤旋在我腦中,我用力擠出親切的笑,試探地問:

“那個……請問鑰匙……是要幹什麼用的?”

“鑰匙當然是開門用的啊。”

“開大門?開車門?還是開狗門?也許你的主人還養了豬?”我的喉口有些發熱。

老婆婆用異樣的眼神注視著我,回答:

“主人說過了……什麼門被開啟都無所謂,但是……就是不準拿這個鑰匙去開最頂樓內側走到底的門……”

我順著視線,看見她指著那把沾血——不、是帶著陰影的鑰匙。我用力吞了吞口水,雙腳開始抖啊抖的,當然不是跩到抖腳,而是在渾身發抖啊。

不用再提示,我也知道了這是什麼樣的夢境!

我寧願再回去當三隻小豬,或者當阿拉丁神燈,也不要來到這種故事裡啊!

“夫人?”

我掀了掀嘴,真的很努力在掀嘴。這是頭一次,不打麻醉針,嘴皮也是這麼地沉重,讓我懷疑是不是有石頭壓在嘴上。

“真的不能開門?”我細聲問。

“絕不能……”

“如果我違揹你主人的話,開啟那扇門呢?”

“那夫人你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永遠永遠……”

突然之間,我發現我竟要仰視老婆婆的臉,低頭一看,才知道自己發抖的雙腿很不爭氣地失去控制,軟倒在地面上了。

即使如此,我還是抱著最後的希望,露出“求你騙我也好”的表情,顫聲問著那老婆婆:

“請不要告訴我,你的主人,外號叫藍鬍子。”

顯然我的汪汪水眸不夠惹人憐惜,老婆婆很誠實,連點謊都不肯說,答道:

“啊,夫人,你想起來了嗎?外頭的人都叫主人藍鬍子啊。”

“咚”地一聲,我直接昏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在這裡嗎?”

男人的聲音很低很沉,像是十分壓抑什麼。這人誰啊?

我的意識逐漸清醒,但沒有張開眼睛。

“是,夫人就在你身後……”

藍鬍子!

倏地,我張大眼,差點活活嚇死!

藍鬍子就在我後頭?我渾身僵硬,連動都不敢動。

一個殺了數任妻子的男人啊!我知道這句臺詞說了很多遍,但我還是要吶喊一下——

天啊!到底是誰在詛咒我?

“東方果然神秘啊……”背後的男人喃喃道:“說七天,就是七天……”

“是啊,主人,果然夫人七天就回來了……”

這副身軀的主人曾經離家出走嗎?幹得好!只是有點笨,走了還回來,該不會是有什麼把柄被藍鬍子抓住吧? “可是,我卻看不見她……”

原來,藍鬍子失明瞭!我暗驚。

這……這跟藍鬍子的新娘內容好像有那麼一點差距?也罷,根據我多年來的經驗,一個故事通常有許多的版本,只是有些版本沒有流傳下來而已。

“那你就好好照顧她吧,她要什麼,能給的,就儘量給吧。”

“是的,主人。”

聽著他們的對話,我覺得有些怪異,卻說不出怪異的地方在哪裡,直到身下柔軟的東西微微彈起,我才發現原來我已被挪到床上,而他正坐在我身後的床緣處。

頓時,我的小丸子線以跑百米的速度畫下,畫得密密麻麻的,甚至,我敢發誓,如果我的額頭再寬廣點,會有更多的黑線條佔據。

我曾做過許多的怪夢,當過許多被動的角色,但從來沒有扮演過夫妻中的任何一方,如果對方要實踐夫妻間的義務……嗚,我不要作春夢啊!

尤其,這位藍鬍子先生遲早會殺了我,我不要啊,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還是……不如我先下手為強?這個想法滑過我善良的心頭,然後就再也不肯離去了。

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雖然我拿過最大的刀是菜刀,但是,既然這位藍鬍子眼睛看不見,那我勝算也不能說是沒有——

可能會有人認為我太過殘忍,竟然動起殺念來。對不起啊,我也只是一個平凡人,沒有什麼佛祖割肉喂鷹的情操。

在安居樂業的時候,人啊,只會說“這樣不對,那樣不行”,不過一遇見威脅到自家生命安全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