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部分

就這樣,我沉睡了,也有作夢,不過跟一般醒來就忘的夢境沒什麼不同。

那個花木蘭的夢,我再也沒有作過了,而我必須私下承認,我的內心裡的確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遺憾,只有一點點點而已——

我的“袍澤”們啊!

第三部

結束之前奏曲

正所謂,害人之心可以偶爾為之,防人之心卻萬萬不可沒有啊。我內心這麼想的同時,迅速倒帶最近我是否有哪裡對不起她了?

就這樣,陸陸續續,在數年間,我做了不少的“異夢”,也一一寫在日記裡。可惜,因為字數所限,只能挑幾個夢公諸於世,無法讓有興趣的讀者盡數看完。

這些年來,我已經見怪不怪,習以為常,白天是小胖,沾上枕有時就變成“孟姜女”(醒來後喝了好久的川貝粃把膏)、有時則是“后羿射日”(我就是那九個太陽之一),更多時候我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什麼故事,醒來後還特地去找書。

我曾想,是不是我太離群素居了,所以老天看不過去,讓我在夜裡遇見形形色色的人;也讓我創作題材大增……當然,理性與感性間,我仍是前者居多,所以,我也十分清楚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才會把我幾年的人生搞得異常豐富(你們能想像擁有極為嚴重懼高症的我,成為《傑克與魔豆》中那個負責爬上天的主角時,我有多恐慌嗎)。

就在今年五月左右,來了一通電話。

電話彼端的通訊人並不特別,是送我捕夢網的朋友,電話的內容也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訊息,完全是一如往昔的打屁。

會將這通電話的內容寫出來,主要是在當時千篇一律的對話裡,突然有了淡淡的起疑,可惜那時我沒有深想,否則我的最後一個怪夢也不會差點活活地嚇死我了。

為了使讀者儘快進入重點,我就將對這個故事有影響的重點摘錄下來,其餘在電話中的打屁,就當一江春水向東流。

對話如下——

“你最近過得好嗎?”打屁到尾聲,友人忽然問。

“好啊。”我隨口應。

“真的好嗎?你不要硬撐喔。朋友是幹什麼用的?就是在你需要實話實說的時候,跳出來當你告解的物件。你放心,我守口如瓶。”

“你好像上通電話也這麼說,而且還一宇不差哩。”也許上上次也是?再上上上次也是。對耶,這麼一想,她簡直是照臺詞每天重複念一回嘛。

“因為你上次沒有告訴我啊。”

“我上次沒什麼事,要我說什麼啊?”莫名其妙。

“那你的意思是說,這次你就有嘍?”

忽然問,有什麼東西極為快速閃過我的大腦,讓我意識到她的語氣頗為興奮……我必須說,自從我作夢之後,聽聲辨其情緒的功力日日增強,簡直可以當上武林中的高高手了。

她興奮,是為了……

“小胖?你快說啊!憋在心裡多難受!難怪最近你的臉像苦瓜。”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我小心翼翼地說:“就是睡眠有點不足而已。”

正所謂,害人之心可以偶爾為之,防人之心卻萬萬不可沒有啊。我內心這麼想的同時,迅速倒帶最近我是否有哪裡對不起她了?

“睡眠不足?”彼端明顯傳來異常的興奮,但似乎察覺此時不該有這種情緒,立刻壓抑了下來。“難怪最近幾年看你的文字工作量變少好多喔。”

“是啊。”我不動聲色。不知道為什麼,我相信即使我不接話,她也會繼續說下去。

“睡眠品質不好嗎?”她吱吱喳喳的:“是不是半夜作惡夢啦?”

頓時,話筒的兩端沉默了。

“小胖?”

“幹嘛?”

“你最近真作惡夢啦?”她窮追不捨。

我半眯起眼。“一點點啦,反正哪個人不作夢,最多夢夢你,然後滿身大汗地醒來而已。”

“呵呵呵,小胖,你怎麼把我說成你的惡夢呢?我怎麼可能會是呢?呵呵呵……”那真像是白鳥麗子的笑聲啊。

無事現笑,必有詭計。

可惜,當時的我,只覺得她處處充滿嫌疑犯的味道,卻不知道她到底犯下哪樁殺人案件。

一直到我作完最後一個夢境,有了脈胳可尋,再想起這一段對話,才豁然開朗。

而我最後一個夢,與屍體有關。

驚悚的屍體

走到長廊,忽然撞上一張飄浮在空中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