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人猛然逼近的時候,周小渝抱著樹一個旋轉,重新站在了路中,對方卻一個飛腿飛河裡去了。
周小渝根本顧不上去想,以對方那種級數是否真會放這樣的錯誤?他只是摸著黑狂叫:“佳琪,佳琪你在哪裡?”
“小魚兒。。。”
緊緊貼在牆邊一動不動的龍佳琪握住了他的手,動也不想動。
周小渝才不管她有多少感慨呢,攔腰抱起她,拔腿就朝著旅館跑。他覺得跑回旅館就安全了,只要讓佳琪躲著,約了三姨,說不定就有可能擋住這個變態傢伙了。
殊不知,孫三姨也曾經一度出現在了黑暗中的某個角落觀察,本想在危急時候幫小魚兒一把,但是從始至終她都不敢出手,黑影人舉手投足之間,那種隱而不發的勁力,絕對不可匹敵。別說自己,就是約了老公來,加上小魚兒,以三對一,也會被對方如快刀切黃油一樣給咔嚓了。
孫三姨的評價是:如此精純的八卦勁已至“化勁巔峰”,就是董海川董公在世,也不過如此。
並且,孫三姨隱隱之中看出,不論黑影人是誰,似乎對小魚兒沒有惡意。
神秘的絕代高手出世,和周小渝只是萍水相逢,種種情況加一起,讓孫三姨退走了,很灰心,她甚至想,小魚兒那樣的材料如果四歲交給自己,傳以孫氏內家拳,那麼或許有個三十年功夫,就可和黑影人一拼了,可惜。。。
'。。'
二十一、虎豹雷音
兩隻小菜鳥丟盔卸甲的跑了之後。
果然,黑影人怎麼可能掉河裡。
難以視物的暴雨中,黑影一閃,她回到了路中間,深邃的眼神似乎可以穿透雨夜,默默注視著兩隻“相依為命”的菜鳥,消失於旅館門內。
她始終站著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想著什麼。
雨更加狂躁起來,幾乎形成了瀑布,一切看起來都那麼飄渺。
天空再一道閃電橫過的時候,雨聲之中似乎多了點什麼細微的聲音,又不似聲音,卻清晰的傳入黑影人的耳朵之中。
黑影人皺了一下眉頭,轉過身的時候,遠遠的雨中已經站立了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
“虎豹拳是垃圾?”
對方也是女人,聲音粗糙、卻如同子彈一樣有著無盡穿透力,那聲音似乎直接打穿雨幕,刺入黑影人的耳摸。
如此彷彿帶起幻覺,周圍的聲音變得噪雜起來,越來越響。
如果小魚兒聽到這個聲音,一定會大叫:“蒽姑,我被欺負了。”
距離老遠,蒽姑一腿震地。
這一震和小魚兒不同,聲勢不是很大,沒有轟隆的地震,但是一股無孔不入的“震波”朝著黑影人方向席捲。
這不是攻擊,而是叫陣,也是氣勢。
那些細碎的震波在傳遞中相互撞擊,形成極其詭異的震動,彷彿沙礫,不但是地上,還迷茫四周,迷茫雨中。這一情況,加上先前如同子彈穿透的聲音,對黑影人形成了一種非常奇特的壓力。
雷…音——”黑影人一字一頓的道。
“廢話少說,別隻會欺負我家小魚,敢不敢打?”蒽姑喝道。
“不打。”
黑影人輕微的一甩頭,這一甩,帶起的螺旋勁波動,周圍的雨滴擴散出去,彷彿一陣規則的水霧散開,和那似有似無的震盪聲波交織,聲音更加怪了,黑影人卻不難受了。
蒽姑道:“主要是你打得過虎豹拳嗎?”
“不好說。”黑影人說著默默的往後退。
蒽姑哈哈大笑:“這就嚇跑了?”
黑影人已經退得看不見了,只留下了黑暗和暴雨,卻還傳來清晰的聲音:“被虎豹雷音嚇退,不丟臉。”
蒽姑大手一揮道:“客氣了,我也沒你想的那麼厲害,只是咱們也從來不害怕誰。不像你那麼孬種就會丟臉,名聲也不要了。”
更遠的黑暗裡傳來聲音道:“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是否應作如是觀?”
蒽姑大叫:“你個‘魚玄機’越來越不長進了,身為道人,拿著和尚的臺詞念個什麼?你家道場難道缺少課本?”
黑暗裡聲音又傳來:“大和尚智慧如海,既有此說,自然不介意我一介俗人理解為佛本是道,一切如雨露閃電,是否應作如是觀?”
蒽姑叫道:“我沒念過書,說道理說不過你。”
黑暗裡最後傳來的聲音帶著幾分複雜情緒:“回去吧,你不屬於這裡,虎豹雷音不該由你帶出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