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酒泡了,明天送過來給你嘗。”
李光頭指著杜美女道:“知道我喜歡泡酒,說明有誠意,好,收了。”
臨近旅館,光頭為了不引起烏龍,明知道杜冰的挽手臂是禮節,還是輕輕甩開了,他道:“你走吧,進去不方便。”
杜冰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再沒有看周小渝一眼,不是不想看,其實她已經開始對這條小魚好奇了,只是這是規矩,再投去一眼難免讓光頭不放心。
她們這類人,和那些喜歡鬥狠鬥勇的人不同,她們有腦子,神州大地上最大最強的幫派標誌是警徽,和警察鬥狠是腦袋被驢踢了。
從另外一方面來說,圈子內不多的人知道光頭李是條漢子,一手八卦掌爐火純青,九龍之中,能打贏光頭的不超過三龍。這樣的人在別處不好說,但在玉嬌龍這裡,那是永遠都有人格有面子的。杜冰送別人勞力士的話,只會送李光頭泡酒,那是尊敬。
站在門口,看著杜冰的身影不見後,光頭才瞅著周小渝道:“你小子放明白點,九龍你玩不起,我負責的告訴你,關州這片天底下,誰也玩不起,這個女人還懂事,算你運氣好,換了別人我也不能救你。”
小魚兒是初生的小老虎,更沒理由害怕老牛的,所以剛剛的事基本忘記了,好奇的道:“我不想玩啊,是她門要來找麻煩。”
光頭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
這個時候,後面無聲無息的孫三姨猛跳出來,飛起來,一個響亮的巴掌扔在光頭腦袋上:啪!
啤啤啤,啤啤——
連環式出招,一眨眼,李光頭被打了十幾下,眼冒金星。
他一邊狼狽的躲閃,一邊半真半假的和孫三姨扭打:“賊婆娘,你不是瘋了吧,才來就打,打死了老子看你怎麼辦。。。”
小魚兒捂著肚子直接笑倒了。
追打了好一陣子才停歇,光頭被打得沒脾氣了,輪武力的話不是老婆娘對手,輪道理也不方便和妻子動手,說江湖規矩的話,打女人也有點不妥的樣子。
這就比較麻煩了,他只能君子動口不動手:“老婆娘你今天不是被狗咬了吧,你得咬狗去,找我麻煩沒多大意思。”
孫三姨指著道:“腦袋長那麼大一個,裡面有屎啊?什麼事都管,九龍閣你也插手?你先把娃娃的學費存夠了,之後要死就去死,免得老孃晚年壓力大,容易衰老。狗日的,你個狗日的。”
光頭躲在周小渝的身後叫道:“老子不是狗日的,是日狗的。”
孫三姨叫道:“你罵我是狗也算了,但是別怪沒警告你,今後再發生美女挽手臂之類的事,那麼生死PK,打殘廢了沒話說,打死了算利潤。”
周小渝開眼界了,因為沒有爹孃,家裡蒽姑雖然彪悍,卻是沒有發飆物件,所以他很難想象,夫妻間原來這麼生猛。。。
天色早黑下來了,周小渝靜靜的守候在二樓視窗,看著便道。
這裡的環境很暗,沒有闌珊的燈火,只有旅館門頭的一個老舊的燈,照亮有限的距離。
夏夜的臭水河邊的蟲子叫聲很吵,但小魚兒依稀覺得很靜,靜到有點空虛。
光頭早已經走了,在這邊吃過飯,喝下兩杯泡酒之後,帶著兒子、酒後駕著警車回家寫作業去了。
光頭走之前上來敲過門,想和小魚兒好好聊聊,但是今天的小魚兒沒有興趣,因此光頭也不勉強,走時還承諾,需要的話先住下,房租好說。
晚一些的時候,周小渝幾次走到下面樓口想出去,都被孫婆娘叫住了:“不早了,你還想出去?”
周小渝道:“我去找佳琪。”
'。。'
十九、那些年
“哎。。。”
向來粗聲粗氣的孫三姨難得的嘆了口氣:“算了吧,人哪有好找的,不是我說,你會走丟,但是她不會。你一身外家功夫已成,但你比她容易受到傷害。”
“我不怕受傷。”周小渝道。
孫三姨靜靜的看著他一會:“可惜了。。。什麼樣的基因可以組合出你這傢伙。心裡什麼也沒有,相反可以包容一切,是最好的內家拳材料。。。”
說到這個話題,周小渝的思維又轉開了,回到了她姓“孫”這個問題上來。
小傢伙滿臉崇拜的樣子道:“三姨的意思是要教我拳嗎?你真的孫氏內家拳一脈嫡系傳人嗎?”
孫氏是早年形意大師郭雲生之隔代弟子,最正統的說法脫胎於形意門。後來融合八卦掌,叫“形意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