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景,而是一塊大布已經蒙到了眼前。
呼——
拔坤莫名其妙被一個大麻袋套了起來。
一輛馬自達停在不遠的地方,杜冰坐在車裡默默看著拔坤被套住。
動手的是跟來的任毅華的兩個手下,他們出手不多,只是三拳,麻袋中的拔坤就連聲音都沒有了,被打暈了。
動作非常快捷,兩人將麻袋釦子一紮,提起直接扔到車的後備箱中,紛紛跳上了車。
馬自達自夜下的雨中開出,緩緩朝西邊駛去,那邊有個不錯的鏡湖。
一邊開車,杜冰拿出電話撥了出去。。。
在病房很安靜,陳浩東的電話忽然響了,他接起簡單的說了幾句就掛了,然後提高些聲音問周小渝:“拔坤在杜冰手裡了,你要不要過去?”
看周小渝還猶豫,桂玲道:“小魚哥,你可是答應過要給我報仇的?”
“好!”
周小渝惡狠狠的起身,大步就要出病房。
“喂,我說你只得地方嗎?”
陳浩東有點頭疼的叫住他,把賓士車的鑰匙扔給他,又大概說了一下湖邊的位置該怎麼走。
周小渝牢牢記住,拿著鑰匙就跑了出去。
開著車,按照陳浩東說的方向駛去。不是太遠,出城十公里不到,就是在黑夜裡也能感受到了側面的空曠,正是那個三百里鏡湖。
雨越來越大,周小渝也看到了遠處亮著車燈光。
開到面前,果然是馬自達停在這裡。
周小渝的車一停,馬自達內三人也當即下車,開啟後備箱將麻袋提了出來,一行人踩在泥溼的草地上,走到湖邊。
鬆開口子,提了幾腳,拔坤也算清醒了過來。
毫無人跡的郊外雨夜環境,被刺眼的車燈照著,拔坤覺得大大不妙,清醒的第一時間就想掙扎,卻是一陣無力,胸口背部一陣陳劇痛。
先前的幾下,拔坤的肋骨至少斷了五根,此時他根本動盪不了。他看看環境,看看湖邊,隱隱明白要發生什麼了。
“你你你們什麼人,要幹什麼?”拔坤顫抖著聲音問。
獨自打著傘的杜冰道:“你殺人的時候怎麼不問問殺的什麼人?”
拔坤此時可不像在公安局時那麼囂張,就差尿褲子了,掙扎著跪在泥地上道:“我我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們放過我,我只是拿了點錢。”
杜冰道:“我知道你只是個混混,現在給你個機會,將事情告訴我。否則我殺你全家。”
周小渝跑到杜冰的傘中,湊到她耳邊道:“老闆,不要殺他全家。”
“你。。。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口!”杜冰直接將周小渝罵跑掉。
杜冰又道:“拔坤,給你兩分鐘,不能說服我,或者說了我不信,我當著你的面,殺了你全家,最後才殺你。”
拔坤慌慌張張道:“我只是混口飯吃。之前一個關州的朋友打電話給我,問我接不接活計。我問什麼事,他說他有個熟人在七良,想找炮手教訓一下人。我說沒問題。然後就照朋友說的地方去找,就在距離櫻花客棧不遠的地方。其餘的我都不知道。”
杜冰問:“你朋友叫什麼?”
拔坤急忙回答:“我都不知道,只是以前在關州的時候,在一起玩過一段時間,都叫他阿力。”
杜冰點點頭,這點她信,混混的生活基本這樣,這邊犯了事到別處避風頭,然後經常和異地的帶熟不熟的人聚一起,做些小案子,然後又分開。
杜冰再問:“七良找你的什麼人?”
拔坤道:“我真的不知道,類似的我從來不問,你知道的,問來問去誰敢和你說真話。他開一部本田車,告訴我人之後給了筆錢,他要求把人做掉,我說我是炮手不是殺手。但是那人似乎聽不懂,還說完了再給一筆。我想既然是朋友介紹的,錢又給的離譜。我就沒再說,因為聽那人提過對方有兩人,我還專門打電話給我一哥們,讓他和我一起做,但是他沒來。”
杜冰再詢問了其他一些細節,瞭解到拔坤當時多了個心眼,記下了本田的車號。至於其他,多的也問不到什麼了。
杜冰默默的把車號記在了心理。
一個車號不代表什麼,會做這事的人,多半是假牌,不過拔坤的話中有一點值得推敲。他說僱兇的人分不清楚炮手和殺手的區別,應該不是真正出來混的人。如果不是道上的人,牌照也有可能是真牌。
杜冰始終覺得,真正混的人也沒那麼愛殺人。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