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渝蠻暈的,岔開道:“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呢?”
孔漁邊走邊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名。他號‘蘭道人’,反八卦門第三代嫡系傳人。曾號稱紅色八月第一高手,後來退隱了,就很少人見過他。”
不等周小渝提問,孔漁又道:“別問我紅色八月的事。那不是個好地方,我不太想提。蘭道人退隱之前要我進入紅色八月,但我沒有答應。結果他就不高興了,但遺憾的是我更不高興,所以我就把他打跑了。從那以後,他不敢來見我了。”
“哎呀。。。”
剛剛走到賓士車前準備開門的周小渝,直接滑倒在地上。
孔漁也不理會他,自顧拉開車門,做到了副座上。
等周小渝進來,她又道:“你不可以學我,因為你不同,我沒良心,你有良心。你必須尊重我。”
“嗯嗯。。。”
周小渝拿她沒有辦法,胡亂點著頭,開車離開了這個片區。
在孔漁的指引下,賓士車開出了城外二十公里,來至風山。
風山較為荒涼,沒有被過度的開發,地勢不算太高,只在半山腰有一片公墓,叫做風山墓地。
車過風山墓地繼續往上。孔漁始終扭頭看著外面,沉默不語。
周小渝感覺得出,她不是發呆,也不是看風景,而是觀察,是一種很投入的狀態。
看她的樣子,這裡她不止來過一次了。
因為她不是本地人,卻似乎對這除了特殊時節幾乎沒人的荒山很熟悉。
繞到山頂平臺已經沒有了路,前方一片草地之後,就是茂密而枯黃的高高矮矮的植物,很凌亂,加重了這區“荒涼”感。
山頂風很大,吹得孔漁的風袍顫抖不止,獵獵作響。
雖然是大白天的午後,陽光當空,周小渝還是感覺不太好的道:“孔漁你把我弄到這裡幹什麼,有點冷,我不喜歡這裡。”
孔漁淡淡的道:“知道為什麼嗎?”
周小渝搖搖頭。
孔漁不立即答,遠望著遠方,隨即抬手四處指著排列奇特的幾處地勢,有些是這座主峰連綿的山丘,有些則不是,而是人造的高聳建築,比如訊號發射塔之類的。
她邊指邊道:“這裡,這裡。。。哪裡,還有哪裡。。。四個人造物是虛設。”
她又指天然的三座山峰道:“如果我沒有看錯,這原本屬於三陰困龍。”她指著山峰間已經乾枯的弧形水庫道:“水已經枯竭。說明格局被人為打破,”
周小渝腦袋暈暈的道:“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什麼哇。”
孔漁不理會他,再指著另外四個人造高物道:“三陰為小局,不能完全困龍。加上四物,則人為形成反北斗,鎮陰。這造成陰氣內隱。你冷是因為陰氣重。陰氣重是因為陰氣內隱,它並不是消失,而是不能釋放。被積累,被壓制。怨氣只能化解,如果一味壓制,不符合自然,遲早要以百倍能量爆發。”
她一字一頓的道:“這非常可怕。這是七陰截龍。”
周小渝幾近昏厥的樣子:“孔姨,你還是跳過步驟,把結果直接告訴我好不?”
孔漁的回答令人意外,搖頭道:“結果我不知道。但是這裡會出大事。七陰截龍壓制龍脈延伸的同時,也壓制、吸附了太多陰晦。假使我告訴你,世界上有一種地方陰魂不散,一但被吸附靈魂之後永不超生,那麼這裡算一個。”
周小渝直接跳了起來:“我,我們還是快走吧。”
孔漁的樣子顯得十分自然,一隻手揹負在背後,緩緩順著這個平臺渡步,落日前的大風吹來,她寬衣飄飄。
周小渝看得愣了愣,也就收起了情緒,不害怕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孔漁此時的狀態,如果是一個男人如她這般的話,應該用仙風道骨來形容。但是她是女人,看著很年輕,很清雅。
“不,不走。就是這裡。”
孔漁停下腳步轉身凝視著他:“人說水可浮舟,也可覆舟。萬事萬物無不是這樣。帶你來這裡,就是要破你的純陽。”
周小渝十分擔心的道:“我純陽沒得罪你哈?”
孔漁道:“沒得罪我,卻會得罪你。記得我和你說過,純陽無法獨立存在,要生存,必須演變。必須破陽,那樣你才能有一個新的起點。你要把這叫做破而後立,也不是不可以。”
周小渝:“?”
孔漁再道:“你別不服氣,我負責的告訴你。如果不是遇到我,你現在的狀態,就已經到頂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