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一躍,孔漁優雅的身姿彷彿一隻輕巧燕子,翻了上去,就這麼的睡在那條布帶上了。
她閉上眼睛道:“你睡床。書裡面,楊過的師父就是這樣睡的,她可以,沒理由我不可以。”
周小渝就稍微放心了些,點頭道:“那麼你小心了,別摔到屁股啊。”
他說完撲倒在舒服的大床上,一分鐘就睡著了。
孔漁在上面雖然也可以掌握平衡,卻還真不好睡呢,翻來扭去的,老也找不到一個舒服的姿勢。。。
接下來的一週時間,幾個傢伙就這麼古古怪怪的湊合著對付了。
孔漁每天監督著周小渝睡覺,然後早晨指導周小渝練拳。
向來波瀾不驚的孔漁,似乎此一時刻有了些心事,加緊了對周小渝的督促。
周小渝什麼也不懂,卻也聞到了一絲來自孔姨身上的“迫切”。
小菜鳥覺得,孔漁不是一個喜歡粘人的傢伙,這個時候忽然來和自己住一起,不會就是因為只是想見徒弟的。
周小渝心裡也十分感激,仔細想想應該檢討,這個師父雖然笨笨的,對自己也算是很不錯了。
此外,天娜依舊每天來拜訪孔漁,真的很怪,孔漁不但不討厭天娜,還有點喜歡。
就如同以往對待周小渝似的,天娜來的時候,每次孔漁難免要給天娜說教一番。
孔漁說教的時候沒有定勢,都是那樣,手裡拿著什麼書,就說什麼事。
似乎天下所有的事,所有的道理,都如同她手裡的搭木玩具,可以隨意的組合,拿出來忽悠聽眾。
天娜的為人可沒有當初的周小渝可惡,她太崇拜孔漁了,後面就彷彿每天做功課一樣,要來聽著孔漁嘮叨幾句。
周小渝有時都聽不下去了,偶爾會拉著天娜小聲警告:“我告訴你啊,你別老聽她的,她是個精神恐怖份子,天娜你沒有我的剛毅,會中了她的忽悠。”
那時的天娜被氣得不行,“你你,你這個孽畜,你簡直大逆不道。”
。。。
下午的時候,房間裡的周小渝隱隱想到些事,覺得最近幾天,有什麼好像被自己忽略了?
周小渝最近在孔漁似是而非的指導下,身體上不曾有什麼大突破,但是至關重要的精神方面,卻越來越清晰,好像看任何事物,一切的形態都要更樸實,更接近本質一些。
所以忽然覺得有些不對了。
嗚
吹哨子似的聲音響起,桌子上的小茶壺中的水燒開了。
孔漁拿起小壺開始倒茶,一邊說道:“看樣子你想到了點什麼?”
周小渝老實答道:“我忽然想到一些事,其實說起來,那個霍傑,從他的為人和心態來看,他似乎比邱天偉還容易對我動念頭?”
孔漁不在意的點頭道:“會這樣想,說明你開始成長了。”
“你說會是真的嗎?那些事,會是霍傑或者邱天偉對我出陰招嗎?”周小渝覺得這樣似乎在敲天娜的悶棍。
孔漁淡淡的道:“真不真不重要。當你有想法的時候要學會去思考,然後實施對策,這就夠了。”
“哦。”小菜鳥點點頭。。。
愜意的生活之餘,周小渝也學習著孔漁的指導,狀態的不同,心態的不同。他開始隱隱想得多了很多。
但是自從有這種感覺之後周小渝就在心了。他可不如孔漁那麼大牌,不把這些小人小事放在眼睛裡。
周小渝必須為許多個不會照顧自己的朋友考慮,可不能再發生上幾次那樣的事了。
他在猶豫,景芳給的那把鑰匙,要不要用?
這幾天以來,周小渝始終覺得,用的話,會讓天娜傷心難過的。。。
不管了,先拿出來看看是什麼,邱天偉是真的該死。大是大非前沒有情面可講。
有了決定,中午周小渝去找小麗借了車。
開著來到了位於城中心的中行,關州分行。
分行的大廳有些奢華,整個空間太空乏,顯得沒有多少人。
明亮的工作前臺,一個穿著工作西服的女人問:“這位先生,你辦什麼?”
周小渝抓抓頭,什麼也不說的過去,掏出景芳給的那把鑰匙遞出。
那個女人接過看看,指著另一邊道:“開啟保險箱請那邊走。”
周小渝懷著忐忑的心情,順著無人的走道過去。
轉一個拐後,就見到個戴著頭盔,荷槍實彈的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