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一會中文一會英文,戴安娜似乎和司機在發生口角。
周小渝著急的起身道:“戴安娜你又怎麼了?”
片刻,戴安娜的聲音總算來了,“哎。。。香港的出租司機真膽小,聽到我是在跟蹤綁架的,就把我趕下車來了。”
“@#¥%…”
周小渝甩甩頭道,“那你知道在什麼地方嗎,朝什麼方向去了?”
不,恐怕是南邊。。。”戴安娜在電話語無倫次的,她似乎也沒啥子方向感。
周小渝聽得一陣陣的頭暈,捂著電話和陶文君嘀咕兩句,這才快步出門。
“小心點,有事要我幫忙就打給我。”他出門前陶文君道。
周小渝答應著,誇出來在電梯裡的時候才對電話裡道:“戴安娜你還是別亂了,免得你自己先弄丟了,告訴我地方,我先來找你,再想辦法。”
“好好。。。”戴安娜交代了幾句之後掛了電話。
周小渝從酒店叫了一輛車,趕往戴安娜交代的地方尖沙咀。
因為聽說那邊正是馬俊宏的地方,周小渝又撥打了個電話給馬嬌紅。
接起來,馬嬌紅語氣古怪的道:“老闆你總算想我了啊,我還打算看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才找我呢?”
周小渝道:“你哥哥在嗎?”
'。。'
二九三、戴安娜被嚇到了
馬嬌紅道:“我哥在喝酒,他找了好多帥哥來陪著我呢,都比你漂亮比你體貼比你。。。”
她一連說了許多。
周小渝也不知道她什麼意思,就道:“喂,你不是腦袋進水了吧,把電話給你老哥,快快。”
另一邊,正在上次那個酒吧裡喝酒的馬嬌紅可是被氣死了,起身過去,一個電話砸馬俊宏腦袋上,就自顧縮到沙發的一邊去畫圈圈了。
馬俊宏被砸得眼冒金星,卻是也沒有老妹的任何辦法,拿起電話來問:“小魚哥,找我什麼事?”
電話裡,周小渝把大概情況講了一下。
馬俊宏猛然起身道:“好大的膽子,尖沙咀居然還有人敢亂來,這事我管定了,小魚哥別急。我給洪爺去個電話,馬上帶人過去會你。”
電話斷開,一向安全第一的周小渝,也難免開始催促司機開快一點。
夜下的一個廣場邊,焦急等待著的戴安娜扭頭,看到一連幾輛車停在了近處,瞬間下來幾十個造型像是壞人的年輕人。
戴安娜也不跑,跳著跳著的指著叫:“黑社會!”
作為國際大都市的香港,幾乎沒有白天黑夜的說法,街道上始終不少行人。卻也沒人響應戴安娜這個老外,只是加快了些腳步,不敢亂看。
香港有三大幫派,其中一個沒落,兩個風頭最勁,號稱四萬門生的東皇,以及三萬門生的洪興。這對香港人來說並非什麼新聞。
門生不等於是核心成員,許多普通人、半大的中學生,拜入洪門或者東皇門下,受到所謂的“保護”,就叫門生了,類似的門生不但沒有社團的收益分紅,還必須繳納保護費,或者換個流行且合法的說法叫“會費”。這不奇怪,上流人士加入俱樂部,一樣要繳納會費。入黨也要繳納黨費。
所以按照極端說法,介於香港特殊的歷史原因和體制,每一百個港人中就有一個黑社會成員。
這當然是戴安娜不能理解的,此時她又不願意逃跑,又害怕黑社會。
當先下車的馬嬌紅又看到這個唧唧歪歪的死老外,她可是記者上次在蘭桂坊,這個傢伙多麼高傲的裝逼。
馬嬌紅指著走近道:“嚷什麼,信不信我揍你。”
“好了小妹,一個老外,她又不知道香港的情況,你較勁個什麼。”馬俊宏頗有風度的把小妹拉回來,做個抱歉的動作笑道:“別擔心,香港就這樣,也不見得人們不安全。就比如每一百個美國人,就有一個在坐牢或者有罪,那也不代表美國極度不安全,對吧。”
“?”戴安娜不禁抓了抓頭。
孜——
周小渝乘坐的車總算來到了。
周小渝下車,戴安娜就激動的一下撲到他懷裡,顫抖了一下,剛剛的很長時間,她可是被嚇壞了。
馬嬌紅看得撇撇嘴,尋思,又叫老闆佔到便宜了。
馬MM十分想不通,很是邪門,基本上關係到老闆的事,沒人能和他作對,壞人都叫別個跳出來的倒黴蛋做了,老闆專門關鍵時刻出來接收人氣和戰果,往往財色雙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