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滿到外面了,而她還穿著昨晚的衣服,冷水打在她的臉上、胸口上,她這才發現自己衝了—整夜的冷水。
夢該醒了。她和閻悍原就是不同世界的人,他的另一半永遠都不可能是她!昨天他的表現,只是讓她清醒,畢竟未婚妻和她,他該安撫、該重視的當然不可能是她!
沒關係,這下她更有決心要報復簡家,現在的她已經沒什麼好失去的了。
起身關掉水龍頭,脫下溼透的衣服,鏡中的自已全身發白,反而顯得脖子上的紅點更加明顯,她伸手摸了摸發青的臉,卻沒有絲毫感覺——
她轉開熱水,重新溫熱自己的身體,雙腿有些無力,險些跌倒在地。等到身體回溫,她重新感覺到眼眶一陣酸,但卻怎樣也流不出一點眼淚。
是昨晚流太多?還是……
衝完澡,她倒到床上,儘管今天是星期一,她卻什麼也不想做,任由自己昏睡著。
下午,她被一陣急促的電鈴聲吵醒,也因為睡了很久,終於有點精神。她前去應門,沒想到門一開,就被來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抱住。
“曉韜啊,你有沒有怎樣?”
“你——你放開我啦。”她全身無力,哪受得起許虔一身蠻力的衝擊,可是當下又推不開他,只好先將他帶進房內,再慢慢一根一根手指掰開。
“你今天沒去上班,打家裡電話也沒人接,你平常不會這樣的,我好擔心你出事的說。”
“烏鴉嘴,你想太多了。”電話有響嗎?她怎麼沒印象?“我只是好像有點感冒……睡著就不省人事了,才沒給公司打電話請假。”
“你一個人住,這樣太危險了,如果昏倒怎麼辦?還是說,你生病這段期間我搬來你這裡,至少我下班可以照顧你啊。”
“你來只會加重我的病情。”她似乎有點發燒,脫下披著的大外套,自己倒了杯水喝。
許虔突然安靜下來,直盯著她瞧,讓她覺得有點古怪。
“幹麼?”順著他的視線,她這才發現自己胸口和脖子上的吻痕一覽無遺,連忙用大外套再度遮著。
那……那是吻痕吧。他長這麼大,沒這麼近距離看過這麼激烈的痕跡。那種角度,絕對不會是曉韜自己種的吧!
沉默良久,祝曉韜終於開口,“我現在沒力氣,既然你是來探病,就到廚房幫我煮個清淡的稀飯吧。”
“喔,好。”他快速離開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