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題太簡單了,你們其中一個把他收為養子,他不就明正言順是‘幽域’的繼承人了。”
“不行,老奶奶是最重血統的人,這事行不通的。”石母一口反駁。
“說到奶奶……她人呢?”一絲靈光閃過石勒的腦子,依照常情,他那精明睿智的奶奶,絕不會派像他媽這種沒有口才的人來進行說服工作,而且是傾巢而出,連他不常見的阿姨們全出籠了——其中必有詐。
“她身子不舒服睡著了。”
“是嗎?那我去探望一下她老人家。”
“啊!不用,都已經睡了怎麼好再吵醒她,畢竟奶奶年紀都一大把了。”石母拚命搖頭。
“媽,你為什麼不看著我?”他太瞭解自己的親人了。他那年紀雖長、個性卻仍然如一張白紙的媽媽最不擅說謊。“奶奶派你來實在是失策。”她會一併請那麼多助陣的“傭兵”來,大概怕的也是容易出錘的石母吧,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石母將求助的眼投向眾人。
“沒錯,沒錯。”在石勒驟變犀利的眼中,一群壯聲勢的娘子軍全成了沒嘴壺。
不對,心神電轉,石勒以最快的速度躍起奔向樓上,不到一分鐘已進出任初靜的房間,他鐵灰著一張冷峻的臉睥睨樓下一群人。
“人呢?你們把初靜弄到哪裹去了?”
任初靜的房間是空的。
五顆漂亮的頭不約而同的大搖其頭,臉上呈現了微微的懼意。
“奶奶只要我們來絆住你……”石母囁嚅。
石勒冰冷冷地橫掃了眾人一眼,沉著一身強悍和強風怒雨,狂掃出客廳。
娘子軍潰不成軍,抖著唇說:“他要到哪裹去呀?我從沒看過他這樣子。”
“我們也追去吧!”有人提議。
當然,立刻獲得一致附議。
第十章
飯店,不會吧!
既定的印象中,勒贖、綁架、棄屍的現場,不該都在荒郊野外或僻靜的廢棄空屋中?
乘著可俯瞰外觀的電梯直抵總統套房,套房外居然還設著人哨,五步一崗,彷彿保護的是天大般的人物一樣。
“請,奧薇塔女爵士在裹面等你。”領著任初靜來的人,正是和她有過一面之“打”的黑衣男人。
“我的家人也在裹面?”
“是,小姐進去就可以看到。”他顯然也是個寡言的男人,或許是職責所在吧!十分謹言慎行。
精工的雕花門一開,一片超乎想像的優雅環境便展現在任初靜眼前。
她對那些幾乎和石宅媲美的傢俱、鮮花沒興趣,她擔心的是她被“邀請”來的家人。
她沒有如想像中的看見哀嚎和悽慘的景象,害她一路緊張得差點拔頭髮的人,居然笑嘻嘻地一桌團聚坐在陽臺上喝茶。
任初靜走近他們。
她沒眼花啊,老爹他居然西裝筆挺,老天,她打長眼睛也沒看過她那地痞的爸爸穿過一件正式衣服,遑論全身乾淨得連一絲邋遢渣都看不見。
她的哥哥任樓、姐姐任箏,好像都變成了童話故事中走下來的王子和公主。
任初靜往自己身上打量,只有她自己還是活生生的灰姑娘,馬衫褲、緊身衣、髒布鞋,唉!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
“小初,你可來了。”任大郎看見女兒,笑得好不開懷。
任樓和任箏走過來擁簇著她。
“奶奶,這就是我老妹,您瞧,長得滿正點的吧?”任樓把她推到奧薇塔的對面。
奧薇塔仔細地端詳著任初靜,“不壞,不壞。”
任大郎咧嘴,“我這女兒十八般武藝都會,家事也一把罩,你的孫子好眼光。〃
這不像話,聽起來跟推銷一樣。
任大郎牽住任初靜的手,“你一定不知道小薇和老爸是老朋友吧!”
小薇?任初靜心裹的濃霧愈發濃厚了。
“我們三十幾年沒見,要不是以前有過誤會,她差一點就是我老婆了。”任大郎語氣稍見失落。
不會吧?!兩人的年紀——
“愛情是沒有年齡的,小薇仍是我見過的女人中最美的——”他搔了搔頭,“當然,你媽媽是例外。”
“真是抱歉,對你做了不可原諒的事情。”身分高貴如奧薇塔居然勇於認錯,這由不得任初靜對她另眼相看,有權貴之人也未必全都蠻橫無理的。
任大郎鄭重的搖頭,“你千萬不要這麼自責,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