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餘悸。昨夜她肚子疼起來,全身都抖個不停,額頭上冒著汗珠子,手腳卻是冰冷的。周媽想想自己畢竟是個傭人,負責照顧的人若真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她哪裡擔得起這個責任。結果,今早,就要跑去告訴管家。半道上先遇上了正要外出的肖希源,就告訴了他。
希源上午本來有事情要去接洽,聽周媽說她現在已經沒事了,當時什麼也沒說,依然照舊出他的門。不過,卻是半道又轉回來了,因為他發現不去看看她,總像是有一根線牽扯著他的心,讓他不得安心去做別的事情。也只得先來看看她。
他進門的時候,韻柳正在把幾條洗乾淨的手絹涼在院子裡那棵臘梅樹枝上。微微有風掀動著那溼漉漉的手絹,也顯得有些羞羞怯怯的在掀動著她的衣襟。而她正微微抬著臉,端凝的望著日影子下微微閃著光的溼帕子。不知在沉思些什麼。
這時候的希源站在院門旁,看著她亭亭玉立的倩影,剛才那份擔心還沒能放下來,又隱隱的生出了另一些牽扯出來。他發現自己簡直是不能看見她。結果,他就將心一沉,一轉身,又默默地走了。
他一轉身,邁步往外走,這時候的韻柳才聽見了聲響。她回過臉去,直直往院門望了過去,卻只看見他匆匆轉出門去的一抹背影。她知道是他來過了。腦子裡不由自主的就閃現了那一晚的事情來。隱約間,她竟又感覺到了後背上那一派的冰涼,還有身前那炙熱的灼燒……韻柳愣了一會兒,打住了思緒。她並不願去想那些。那一晚的一切,她只當是做的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