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面容落入她眼中的那一刻,莫名的,韻柳的心忽然不自主的一派癱軟下去……她默不作聲、怔怔的看著他,忽然,她無法控制似的整個人往前一倒,軟軟的靠在了沈新南身上……
親人的暖意,對她早已是多麼奢侈、遙遠的一切。
然而,也不知是從何時起,她極度缺失安全感的心對面前的這個人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生出了那一種親人般的依賴與信任。在這陌生的異鄉里,唯有這個人讓她覺得溫暖。……
沈新南一動不動讓她靠著自己。
他身體裡那顆已然久久沉寂的心在這一刻卻抑制不住的一陣悸動起來。當感覺到她身體的重量靠上來的時候,他才清晰的意識到自己的心原來一直都是漂浮著的,而這一刻,身體裡那顆漂浮的心才安定了。
“剛才酒喝得多了,”他輕聲問她,“醉了麼?”
“只是累,”她的臉貼在他胸前,一動也不動,聲音顯得有些無力,“有一些累。”
沈新南不再作聲,只是讓她靜靜的靠著自己——在這落荒的街,一派蒼涼的靜寂裡,更覺得和她相伴相依的溫暖。如果,能將這一刻拉長到永恆,讓這份暖意永遠都貼著自己的胸口,那這一生,他也將無憾無悔了……
不知過去了多久,夜風已經漸漸涼了。
沈新南的目光瞥了一眼自己腕上手錶指示的時間。
“我送你回去。”他輕聲開口說。
韻柳沒有說話,只是把埋在他肩膀上的臉抬了起來,目光越過他的肩頭,茫茫然地望著夜色下這條荒涼的馬路。
“回哪兒去?”她忽然喃喃說。聲音裡有一份茫然、無力。
“回家。”沈新南輕聲說。“杜美路的方公館。你現在住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