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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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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圖去搖醒他的時候她無意間從他頭上摸到了粘糊糊的液體。把手拿到眼前一看現自己的手沾上的竟然都是血。是他的頭部受傷了正在流血。韻柳只覺得一陣鑽心的痛。也不知哪裡來地力氣。她把他拖到了一塊乾淨地方避開烈焰的灼燒。見他流血不止韻柳忽然就想起來上次有一次她不小心割傷了手他給她敷過的止血藥就放在他的臥房裡。可是房子已經都燒著了她立在熱浪撲面的房子前還沒靠近先聞到自己的絲烤焦了的味道。一轉眼她看見不遠處擺著的一口醬黃大缸這時候也顧不上自己身上還著燒拿缸裡盛著的涼水把自己整個澆溼。立即就衝進了正被大火吞噬的房子從抽屜裡翻出了那瓶藥。

出來時一根燒著地房梁忽然直衝她頭上砸了下來她下意識一蹲身。緊緊閉住了眼以為再難活命了只聽耳邊嘭!的一聲悶響韻柳將眼一睜原來所幸身旁正有一隻靠背椅把那根房梁給擋了下來。

替張啟良包紮了傷口讓他枕在自己腿上躺著韻柳抱著昏迷中的他任眼淚漣漣淚溼著她的臉。“你不能死千萬不能死不能……”

火勢越來越小了面前地房子只剩下一片燒焦了的炭黑色的斷壁殘木。韻柳抱著昏迷的張啟良坐在地上看著夕陽把一棵樹葉被烤焦了的老樹的影子一點點拉長。

“韻柳”懷裡的張啟良忽然動了一動。

見他終於像是要清醒了。韻柳只覺得自己冰冷的心也像是重新復甦了過來。感到濃濃地一抹暖意。可是緊隨著心裡的一個念動。她的眼睛裡立即卻又溼潤了既然他沒事她也該走了。她說過他和她是註定了只能是這樣的結局。

把他的身子輕輕從自己腿上挪開平放在地上韻柳伏在他身邊最後去朝他的臉龐看一眼。見他緊閉地眼睛忽然微微動了動她不敢再多遲疑立即站了起來一閃身去躲在了一旁廢墟堆裡一扇傾倒著地門板後面。

如她所料張啟良醒來後現自己頭上的傷被包紮過了就知道是她為自己包紮地可是卻已經不見了她的身影立即就誤以為韻柳是趁著他昏迷的時候已經離開了。

“韻柳”他顧不得身上的傷強撐著從地上爬起來就朝外面追了去“你真的走了真的走了……”

躲在廢墟里的韻柳聽著他悽愴的喚聲她的手緊緊地去抓在了自己疼痛不堪的心口上覺得自己的心再一次滴出了血來。……聽見張啟良已經漸漸追遠了她才緩緩從廢墟里站了起來臉上已經淚痕狼藉。走出餘煙徐徐的廢墟她朝另一個方向走去在那殘照的夕陽之下只有一個蕭然的影子伴著她。

茫茫往前走著這些年來所歷經過的種種遭遇的記憶畫面卻在她的心裡慢慢的往後倒退。瀟席沈新南張啟良他們一個個走進她的生活卻又最終一個一個遠離了她那些生死離合的記憶片斷再次清晰掠過她的心間時帶來的是寒顫的痛苦。如果可以選擇她真願自己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六安沒有去過上海沒有遇見那些人經歷那些事。

身上著高熱她昏昏沉沉的強撐著往前走到了車站附近的時候從車站出口忽然湧出來一大群人大概是剛下了火車的。她忽然看見了希源就在那群人裡。他沒有看見她幫一個正攙著行動不便的老母親地年輕人拾了一下掉在地上的包袱。隨即轉過身去就徑直走了。韻柳怔怔望著他她的嘴動了動幾乎就要出口去叫住他了卻又閉上了口默默的看著他越走越遠。

她現自己已經不可能再若無其事的走回到他地身邊去。她真的是有些恨他的。如果當初他沒有那麼對她沒有讓她在無路可走之下選擇離開六安是不是就不會有如今的這些疼痛也就不會造成其他人的種種痛苦?但是現在想這些真的已經無謂了她覺得很累了已經無所謂恨與不恨愛或不愛。如今已經是千瘡百孔的那顆心需要時間來癒合那一道一道的傷口。她也想回到從前但是真地回不去了她需要時間淡忘那亂紛紛的一切。究竟需要多久的時間她不知道。也許會是三年、五年也或許會是十年……一輩子。

韻柳看見的的確是希源。那晚沈新南臨終將韻柳重託給他可是他去找韻柳的時候已經不見她了那次錯失之後他就一直沒有停止過尋找她的下落。因為在上海一直沒能打聽到她的下落。他就先回到了蘇州的學校準備將學校的事情交託給一個穩妥地人打理然後他就可以將全部精力都用去尋找韻柳。不過這次回去他卻意外的見到了張紫玫。之前希源因為看出了她對自己的那份心意為了不想和她繼續牽扯下去。他就有意避開了她不過沒想到這個剛烈執著的女孩子還是又找到了他。明知他心裡另有別人依然願意不離不棄守在他身邊。只可惜這樣一朵紮根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