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讓纖纖興奮的話。
就見纖纖杏眼圓睜,久久說不出半個字,“你……你……”
達爾笑意盎然的瞅著她臉上那變化多端的表情,他還是頭一次發覺,原來一個人面部的表情可以那麼豐富。
“別你呀我呀的,要是趕不及可別怪我呀!對了,由於那邊太擠太雜,我也會麻煩大牛他們暗中跟著咱們,多一層保護對你來說會比較安全些。”
但纖纖原本喜悅的神情卻遽然黯淡了下來,“我真是個大麻煩,連出個門看個展覽也要勞師動眾的,就說平日上課好了,也得麻煩你守在教室四周維護我的安全,你知不知道好多同學都取笑我,說我是個天之驕女……”
“別再這麼說了,你只要安慰自己:每個人的人生均不同,只不過你的比較多彩多姿罷了。或許這麼想,你就不會那麼介意了。”達爾截斷她的喪氣話,的確,人活在這世上,很多事並不是自己能完全控制的。
他看了看錶說:“該走了!”
這下纖纖又賴著不走了,只是偷偷地瞄著他性感帥氣的側面說:“你剛剛在門外喊我什麼?能不能以後都這麼叫我,不要老是喂來喂去的,好難聽。”
“我剛才有喊你什麼嗎?我怎麼不記得了。”他嘴角噙著一抹莫測高深的笑意,饒富興味地看著她乍青乍白的臉色。
“你有健忘症呀!還是老人痴呆症,我看準沒救了。”
她咬牙切齒的想,平常他看起來機靈得不得了,反應也不是普通的快,怎麼這會兒又變得那麼白痴,簡直氣死人了。
“別讓時間在你毫無意義的生氣中溜走,我去車庫等你,記得動作要快點兒,纖纖。”他勾起一抹壞壞的笑,並踩著豪邁的步伐離去。
嗄,他叫我啥來著,是纖纖嗎?
原來剛才他那副呆模樣是故意裝出來騙我的,天呀!我怎麼那麼蠢,又上當了;纖纖在心裡唉聲嘆氣又直跺腳。
“不過從他嘴裡喊出的那兩個字還真是充滿磁性的好聽,算了,那就將功抵過原諒他吧!”纖纖自言自語地叨唸著,最後才滿意自己所下的結論,雀躍不已地跟著他的背影而去。
位於“文化藝廊”的某些角落,有好幾個西裝革履、衣冠楚楚的男性流連其間,然而他們的目光絕不是在這些亮璨迷人的琉璃水晶上,而是鎖定於一個他們長久以來一直覬覦的目標——葉纖纖。
但是那位天真的當事人卻完全不知道危機正籠罩在她的頭頂上,正一心一意、興致勃勃地盯視著廚窗中那一件件晶盈剔透的琉璃作品。
“達爾,這個花瓶好漂亮,淡淡散發出一抹橘紫色薰光,充滿夢幻般的感覺,簡直美極了,我真的好喜歡,我們買下它好嗎?”
他隨她的視線望去,果真是一個亮麗高雅的琉璃窄口花瓶,接近瓶口處散發出漸層的橘紫色澤,當真是可以擄獲每個人的眼光。
二話不說,他拿出皮夾,掏出裡面的金卡替她付了帳。
“我有錢。”纖纖誤會他以為自己沒帶錢,所以連忙開啟自己的小揹包。
達爾阻止了她的動作,只是淡淡說了句,“那不是我的錢。”
纖纖愣愣地看了他半晌,本來嘛!她皮包裡的錢當然不是他的,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思忖了良久,依然理不出半點頭緒,她也覺得這樣胡思亂想太傷腦子了,算了,反正買都買了,管誰付的帳,思及此,她又歡天喜地的將那隻裝了花瓶的盒子緊緊地摟在懷裡。
達爾卻一言不發的站在一旁仔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那模樣就像極了小女孩兒好不容易擁有自己希望得到已久的洋娃娃,是那麼滿足的疼惜它。
他這才告訴自己他並不後悔帶她來,這一切所做所為都是對的!
忽地,他耳裡的隱形傳音器發出了聲響。
“龍,我是藍波,我發現在會場裡埋伏了不少‘奇海幫’的人,雖然我無法確定有幾個,但至少有三個是我見過的,不會錯。”
達爾遠遠地對隱在門口的藍波點點頭,示意他已收到了資訊。
奇海幫!這只不過是近年來在日本黑道上剛成立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幫派,他們不惜千里而來潛伏在這兒有什麼目的,為了纖纖嗎?
他的眼光也四處逡巡了起來,並沒看出什麼破綻,參觀的人數太多了,一切顯得雜囂紛亂,同是黃面板黑頭髮的人更是不少,想將會場中的一切一覽無遺談何容易,現今只有亦步亦趨地跟著纖纖了,在這麼吵雜的環境下殺人一定得近距離,到時候他就不難找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