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撕掉溫和的假象,如虎狼盯著她:“冷暮雨,你最好搞清楚你是什麼身份,既然嫁給我了,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別沒事找事,玩這些把戲,我容忍你,是慈悲,你要是敢跟我叫板,我就讓你嚐嚐苦頭。“
他最近忙軍務忙得焦頭爛額,陪著陸少東一起發瘋,巡查檢閱,整個人像陀螺,有時候夾在陸少東跟陸振華之間又不好做人,回到家裡,冷暮雨還要跟他鬧騰。
冷暮雨被他鉗住下巴,一雙美目裡眼淚順著眼角劃落,看得他扎心。
無奈之下,他只好放開她。
可是誰知,剛一放開,冷暮雨旋即從枕頭下面摸出一把剪刀,對準自己的胸口刺下去,楊衛國眼疾手快接住剪刀,渾身寒毛倒立:“你瘋了!”
男人怒吼,暴躁得像只狂獅。
冷暮雨拼命想要奪回剪刀,可是男人死都不鬆手,爭奪間,那把剪刀不知道把楊衛國的手扎開了多少個口子。
“你鬆開!”
她含著哭腔大喊。
楊衛國倒吸了一口涼氣,憤然斥責:“你失心瘋啊?”
好端端居然自殺。
冷暮雨爭不過他,只好鬆開手,趴在枕頭上痛哭流涕。
楊衛國小心翼翼地將剪子收起來,到處找紗布藥酒包紮。
等他好不容易包紮完了,她還在哭。
楊衛國沒好氣地坐在床邊上,捂著手:“戳的是我,你哭啥?”
這死丫頭片子有病呢。
冷暮雨吸了吸鼻子,“你不過是皮肉傷,哪裡比得我?”
只不過是皮肉傷?
男人氣得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了。
“那你是什麼傷?”
楊衛國差點要問她是不是得了婦科病,哭得跟死了爹一樣。
冷暮雨不說話,一個勁兒哭,她恨自己生錯了人家,怎麼就被嫁給了這樣的莽夫。
張口閉口噴髒,往別人清清白白的名聲上潑髒水。
“你走,讓我靜靜。”
她起身,擦了把臉,紅著眼睛盯著男人,額前全是亂髮。
楊衛國看了一眼她那張小花貓的臉,本能的升起愧疚。
他大手撫上去,冷暮雨還沒來得及躲開。
“有啥不滿意直說呀,我哪裡怠慢了你?進門就丟衣服,還丟女人的內衣,你存心觸我黴頭是不是?幸好我脾氣好,你要是嫁給別的當兵的,一頓皮帶燒肉跑不了。“
這會兒他又變成了一個哄小姑娘的叔叔了。
聽得冷暮雨還算受用,也就抽噎了幾下,啞著嗓子解釋:“是你汙衊我在先的,我從來都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憑什麼這麼汙衊我?“
汙衊?
楊衛國摸不著頭腦:“我幾時汙衊你了?“
冷暮雨頓時氣上來了:“你這麼快就不承認!“
男人湊近將她圓潤的肩頭攬住,趁著幾分和緩之氣把人帶入懷中,這些哄女人的招數他原本不想用在她身上,最起碼也得等上幾年,或是等他心裡的一個心結解開再說。
可是這會兒,她發起脾氣來,那個烈性著實不像個孩子,他也沒辦法。
“你倒是跟我說說,我哪裡惹你了?“
冷暮雨撅著嘴,一臉委屈:“我明明沒有跟別的男人有牽扯,你為什麼那麼編排我?你知不知道你說話有多難聽,從來沒有人對我說這種不堪入耳的話!“
她話音未落,楊衛國就打斷她:“我錯了!“
他話雖快,態度卻誠懇。
冷暮雨睨著他,眼睛滴溜溜地轉,“沒有誠意。“
楊衛國湊近她,藉著昏黃的燈光睨著她的眼睛,不得不說,那雙眼美極了,宛若星辰,慧黠皎潔。
“你要哪種誠意?“
他沒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句諢話這麼傷人,叫這個女孩兒自殺的心都有了。
在男人堆裡打滾了這麼多年,他都忘了該如何去真正尊重一個女性。
尤其是,自己的妻子。
冷暮雨手指點在他的眉心上,將他的腦袋戳遠一點,這麼近,會給自己一種壓迫感。
“你……“
女人的心思百轉千回,一雙眼卻落到他那隻攬住自己肩頭的手上,紗布包裹著的手依舊寬大有力。
奪過剪刀時的緊張是演不出來的。
“你告訴我,那天坐在你車裡的那個女人,是誰!“
第512章:夫妻生活不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