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陳國棟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是是是,我不道德,破壞軍婚,你們放我一馬,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
按陸少東的意思,是要把他揪出來,看看是個啥貨色,然後再決定是交給學校還是私了。
可是沒想到高峰儀低頭看了他幾眼,發現是個無膽鼠輩之後,就這麼算了。
三個人一起往回走,陸少東不可置信的問:“你就這麼算了?”
高峰儀低眉,“不然呢?”
“不打他一頓,再弄他個身敗名裂?”
陸少東咋覺得高峰儀這麼奇怪呢?昨晚上還纏著自己要幹架,今天這麼大度。
男人心底冰寒一片,深深閉上眼:“寒門出貴子不容易,三代未必能有一個,這麼毀了他,恐怕毀了整個家庭,反正只是個鼠輩,放他一馬又何妨?”
“行,你說的在理。”
陸少東點了點頭。
搞了半天是感同身受了,嘖嘖,這個陰蘿蔔還有心慈手軟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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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陸少東跟陸少梅要晚上乘火車離開京城,高峰儀也決定儘快離開,他請的假期很短,不容耽擱。
白薇薇畢業證和學位證已經發下來了,就差拍畢業照。
不知是不是曉得白薇薇夫妻的情況,主任安排得很緊湊,下午的時候安排了一場畢業照。
整個播音系的人站在一起,照了一張昏黃的黑白照合集。
沒有學士服,中山裝和軍裝也很有特色,照片裡白薇薇就站在臺階第二層,第一層是凳子上正襟危坐的老師們,老師們中間是校長。
朱老和主任坐在一起,白薇薇就站在他們身後,笑得燦爛,風華正茂的青春美麗。
陳國棟躲在男生中的最邊緣,有點鼻青臉腫,他說是自己撞到了。
畢業照照完後,白薇薇要和朱老主任合照,拉上了高峰儀,夫妻倆和一對老師站在一起,笑得其樂融融,老年人從青年人身上找回了青春,青年人從老年人身上收穫了回憶。
跟兩位恩師介紹完高峰儀,兩位老師都點了點頭,笑眯眯道:“不錯,一表人才,很般配。”
高峰儀與二位寒暄交談了一會兒,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跟學術界的人不必顧慮,倒是比跟岳父出去認識的人交流要舒服。
白薇薇最後與男人在校園那處梧桐林**下面合照了一張,去年還一起走過呢。
閃光燈閃過的那一刻,二十二歲的白薇薇和二十九歲的高峰儀被永遠定格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