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這麼隱蔽,像是畢業後的幽會私定終身似的,傳口信兒的男同學笑得一臉曖昧。
走進寢室,大步一揚:“國棟,你的好事兒來了!”
陳國棟正在洗臉,聽見一抬首:“什麼好事兒?”
“那個系花約你去假山那裡一聚。”
“喲,真的呀?”
“你小子行呀!”
兩個男室友湊過來一起撞了他一下,“你小子豔福不淺啊。”
“不是說結婚,有家庭了麼?”
有個看書的男室友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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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請君入甕(求月票)
陳國棟眼中劃過一抹心虛,低聲搖頭:“我也不清楚,我跟她不是太熟,不知道她找我什麼事兒,可能是有事需要幫忙吧,女生不就是把咱們當幫手用?”
“對!”
“兄弟說的是!”
“唉,那幫女生,把咱們當牲口使喚,就是不屈身相許!”
“誰說不是呢!”
短短一句話,徹底激起了宿舍人的共鳴。
他素來做人低調,咋會讓人曉得自己那點事兒。
更何況,大家都曉得白薇薇結婚了,他公然去追求人家,這不是破壞別人家庭麼?
聽說男人還是個軍人,那就是破壞軍婚了!
破壞軍婚可是要判罪的啊!
陳國棟不敢讓人看出自己在刻意打扮,偷偷洗了把臉,像平常一樣梳頭髮,換乾淨衣裳,還要抱本書,一本正經的走出去。
白薇薇兩個黑眼圈兒擋不住,穿著一身綠軍裝,戴著軍帽,是這個年代時興的打扮,紮了兩個辮子,搭在兩邊,眉眼低垂著,看不出一點羞澀,如果她頭抬起來,還能看見眼底的不耐煩和敷衍。
陳國棟從前幾乎不看白薇薇,都結了婚的女人,有啥好看的?
他的目光從被胡萍的哭聲吸引了開始,後來,就被活躍起來的陸少梅給帶走了。
可是這一回,好生一看,真是三魂掉了七魄。
真是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她這姿色,竟然把陸少梅給蓋過去了,一身軍裝穿上,也不過是個十六歲少女。
“白薇薇同學。”
男人聲音低沉,稱唿很規矩。
白薇薇頷首,淡淡道:“那個……那個……”
她忘詞兒了。
陳國棟發現她緊張,以為她是羞澀,心頭一喜,看來是很容易上手,要是能哄騙她離婚,跟自己結婚,以後她母親說不準能幫自己謀個好差事。
“白薇薇同學,你別緊張,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大家快要分別,我這兩年的相思之情要是再不說出來,就沒有說的機會了,也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再相見,我只想告訴你,我的心意,讓你記得,還有個男同學,曾經愛慕過你,整整一個大學生涯。”
白薇薇要吐了,她對這個男人一點好感都沒有,說是油嘴滑舌吧,還要酸熘熘的,說是耿直吧,他那個眼神忽閃忽閃的,並不怎麼老實。
“你的心意,我很感動,但是我有家庭……”
好傢伙,終於想起來一句。
陳國棟低垂下腦袋,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個口琴:“我明白的,我不會去做破壞他人家庭這種事,今天之後,你我再無任何瓜葛,這一曲【送別】,就送給你。”
他吹得是一首耳熟能詳的曲子,白薇薇聽得想打瞌睡,還是還想聽著。
“真好聽,你真有才,不光會寫詩,還會吹口琴。”
陳國棟羞澀垂首:“慚愧慚愧。”
白薇薇忽然拉住他那隻口琴,差點就要碰到他手:“那……這個可不可以送給我呢?”
陳國棟連忙將口琴交到她手上:“當然可以,希望它能陪伴你走完終身。”
“見物,如見人!”
最後五個字,他還是呢喃著脫口而出。
白薇薇忽然覺得,他似乎不那麼遜,最起碼哄騙女孩子還是有一套。
胡萍處的那個物件,沒準兒真是他呢。
“你脖子上那個是什麼?真別緻,可不可以給我看看?”
她忽然像個好奇心蓬髮的小孩子。
陳國棟猶豫了一秒,把脖子上的護身符扯下來遞給她:“這是護身符,我母親給我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