縈迴他鼻間的馨香變濃,這才陡然醒悟,她、她、她……她竟主動“攻擊”他?!
男人專注在專有領域的模樣好MAN、好帥、好讓人垂涎,果然是認真的男人帥翻天啊!
余文麗忍不住了,雙手攀在他的寬肩上,踮起腳尖,如玫瑰花瓣的兩片軟唇輕輕送上去,堵住了他的口若懸河,也堵掉他的呼吸。
呼吸、呼吸!他真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攤在掌裡的檔案夾“咚”地掉落地面,範馥峰渾身一震,立即要抽離開來,但偎著他的柔軟人兒似乎察覺到他的意圖,攀著他雙肩的細臂改而環住他的頸項,整個人掛在他身上。
老天……
軟而堅挺的胸房貼著他結實的胸肌,她的秀髮、肌膚散發出某種自然馨香,他分辨不出,在他所擁有的如此豐富的專有知識領域中,竟找不到任何一種花香足以形容這氣味……
又或者,他根本沒辦法思考,特別是當她得寸進尺地探出舌尖誘惑地舔過他的雙唇、頑皮地鑽入他不自覺鬆弛開來的齒間,把他吻得更深時,他的大腦早就成了一團漿糊……
下意識地,他含住她的丁香小舌,滾滾熱潮在體內爆開,電流般的顫慄沿著脊椎往上竄爬,電得他整個人迷亂不已,血液已然滾燙。
砰——
哐啷!
物品摔落外加玻璃碎裂聲驟響,猛地拉扯了神經,他反射性地護住懷裡柔軟的身子,遠飈的理智終於歸位。
是兩人相濡以沫得太渾然忘我,動作太大,把擺在櫃上的一隻相框撞得掉下來了。
彼此的喘息仍紊亂,在周遭低迴,兩人的視線從那一地碎散收回,不約而同地、靜靜地投注在對方的臉容上。
環在他頸後的小手緩緩滑至他的胸前,感覺那強而有力的跳動,余文麗臉紅心熱,仍開心自己把握住時機,主動“攻擊”他。
擁著她的粗壯臂膀已然放鬆,範馥峰的大掌輕扶著她的纖細腰身,垂首,緊緊盯著那張紅嫩臉蛋。他深淵般的眼裡有疑惑,有濃濃的探究意味,像努力在分析什麼,而一開始被掀起的震驚、錯愕,已緩緩沉澱。
“阿峰,我喜歡你的味道,我也喜歡你回吻。”喜歡他,像是件極自然的事。
感覺他身軀微震,余文麗嘻嘻一笑。
這男人她志在必得,作風自然就大膽起來了。柔若無骨地靠進他懷裡,她揚起漂亮的大眼睛勾引地輕掀翹睫。
“再來一次嗎?”朱唇微嘟,眼睫半合,等待著。吻我吧!吻我吧!親愛的,不用客氣,來吻我吧!
“你……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乾脆就不說話了。範馥峰用力、用力地深深呼吸,胸腹悶騰著驚人的灼熱,他費勁地壓制因她又起的情慾。
經過一吻,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對她所下的設限原就脆弱得很,心與身體從未狂野得如此不能掌控。
他清楚明白,自己是受她吸引的。她美麗、開朗、熱情如火,許多時候卻又會不經意地流露出小女孩的天真神態。她大膽坦率,卻也細膩溫柔,強烈地吸引他。如今事實已明確得無法掩蓋,再怎麼閃躲、推避,僅僅是可悲且下負責任的鴕鳥心態。
一陷下去,他要慘了,可怖的是——他竟開始不在乎。
撇開頭不瞧她紅唇誘人的嬌態,他忽地彎身將她攔腰抱高,跟著放她坐在大辦公桌上。
“阿峰?”疑惑地踢踢兩隻裸足。
“別下來。”沉聲叮嚀,他轉身去處理地上摔壞的相框和碎玻璃,小心將那張五乘七大的照片抽出,跟著將碎玻璃掃起,用報紙包妥。
余文麗乖乖坐著,眸光始終黏在他身上。雖然沒從他口中聽到半句溫柔話語,她心裡卻也甜蜜蜜、樂不可支,知道他在保護她。
他其實跟她一樣很愛那個吻的吧?是吧?是吧?要不然就不會由著她偷襲,最後甚至忍不住也回應了她。
想來,他的熱情藏得很深,只要找到啟動的開關,這麼輕輕一觸,就會引爆出驚人的火花。
她要當那個“引爆者”。
她喜歡他“悶騷”。
就是在別人面前悶得很,只有她能讓他身心發騷、迷亂。
這一方,範馥峰撕下一塊透明膠帶黏了黏地板,把那些掃不起來的細小碎片盡數黏起,然後他起身,取來進研究室時就一直要她穿上的地板拖鞋,走回辦公桌前。
“等會兒下來一定要穿,不可以再光著腳。”他把拖鞋擱在她底下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