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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範先生,需要來杯柳橙汁或香檳嗎?”

既然大家都坐定位,一個蘿蔔一個坑,空服員就著從地勤那邊拿到的旅客座位表,便能知道每一位頭等艙客人的姓名。稱呼他“範先生”,是因為頭等艙“ByName Service”的規定,倒不是余文麗準備“認”他了。

“不用。”範馥峰微惱地瞪著她。

她還是專業笑容,推著車走開。

又過了會兒。

“範先生,需要枕頭和毛毯嗎?”

“不用。”微惱的目光直勾勾,多了幾分威脅。但似乎起不了什麼作用,那張淡妝清麗的瓜子臉不痛不癢地持續笑著,又抱著枕頭和毛毯去服務別人。

再過一會兒。

“範先生,需要報紙或雜誌嗎?”

“不用!”怒氣莫名其妙地轉移,也下知道自己在不爽什麼,賭氣的意味濃得嗆人。

好吧,她不認他,他勉強能夠理解,畢竟是她的上班時間,一切還是低調些好,但沒必要裝作完全不認識的模樣,對待他就如同對普通旅客一般吧?至少,她可以對他笑一笑,不是專業、制式的禮貌笑容,而是會心的一笑,甜甜暖暖的那一種。

她秀眉不動聲色地輕揚,垂下小臉,菱唇俏皮一勾,又推著擺滿各家報紙和雜誌的小推車去服務別的旅客。

今天樓上頭等艙並未滿席,只坐了十名旅客,輕鬆做完幾項服務後,機艙門也已全數關起,機長剛打Call過來,飛機再過十二分鐘即將起飛。

確認廚房和客艙已做好起飛準備,蘿貝卡還躲在廚房裡喝咖啡,余文麗抱著一堆東西慢條斯理地晃出客艙,來到一頭霧水、生著悶氣的男人身邊。

“給你。”

把“世界地理雜誌”、“野性大地期刊”等等他平時愛看的雜誌放在他膝上,還幫他帶來一瓶礦泉水和毛毯、枕頭。

範馥峰愣住,揚眉。

她抿唇一笑,是他喜愛的那種甜暖弧度,低語:“枕頭可以墊在腰後,坐起來更舒服。等一下起飛後,機艙內的溫度會變低,蓋著毛毯溫暖些。還有,要記得多喝水。”

說完,她轉身要走,小手卻被他一把握住。

他的座位在客艙最後一排,後面緊鄰廚房,同排又沒有其他旅客,此時他出手“騷擾”空姐,沒有目擊證人,即便坐在前頭的旅客回頭,倘若沒有起身,也看不出兩人正大手拉小手。

“文麗,你——”他眼中湛著光。

廚房的布簾忽地被拉開,蘿貝卡抿抿剛補上口紅的唇走出來。

同一時間,余文麗趕忙抽回小手,站直身軀。

“麗麗,飛機開始滑行了,我回座嘍!”

“好。我馬上過去。”

蘿貝卡一走,余文麗重新垂眸瞧著臉色有點小抑鬱的男人,不覺又笑了。

彎身,作勢要幫他塞好枕頭,紅唇卻對著他的耳軟軟吐氣。“乖。”似有若無地親吻他的鬢角一下,才起身離去。

胸口熱呼呼的,他一瞬也下瞬地盯著她美好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終於不太甘心地收回視線。

雜誌攤在大腿上,他有毯子,枕頭和礦泉水,抬起手摸了摸剛剛她香吻印下的地方,熱麻熱麻的,他嘴角就這麼軟化,而堵在體內的那股子不爽,眨眼間像消了氣的氣球,生不出什麼氣了。

他錯了!

範馥峰發現自己真是大錯特錯!

怎可能生不出氣?!

現在的他,氣得有股要衝上去揍人的衝動!但引起他體內暴力因子的物件實在不少,害他十根手指扳得指關節噼哩啪啦亂響一陣,還沒排好下手的順序。

剛開始都還OK。飛機起飛後,雖然仍找不到適當時機好好和親親女友說話,但他到底被成功地安撫了,只要她偷偷拋來一個笑,扮鬼臉,或趁著服務他時,不經意地摸摸他的肩膀、頭髮、碰碰他的手臂,他就開心了,覺得和她好親密,喜歡上這種眉目傳情的小遊戲。

餐飲服務結束,免稅品的販賣也結束,因夜間飛行,機艙裡的大燈全關暗下來,除三、四個尚在閱讀的旅客開著頭頂上的小燈外,周遭一片幽暗,連窗外也烏漆抹黑,很適合入眠,

他沒睡,想等機會和她說話,就見她往樓下走去,過了將近二十分鐘才上樓,身後跟著一名年輕的外國男人,她態度親切地比了比化妝室的位置,見那模樣,八成是樓下頭等艙的化妝室全部使用中,男人等不及只好跑到樓上來。

這無可厚非,但男人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