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適合小孩子。她當時看完開篇後一頭霧水,只覺得山魯佐德真是偉大得不得了,因為她竟然能把一個故事講那麼久,一千零一夜,這中間要喝多少水才能保持不口乾。還有國王也實在太幼稚了,都是娶妻的人了,竟然還要人家給他講故事,而且還很津津有味,並且一聽就是一千零一夜,簡直難以理喻。兩個奇怪的人一拍即合,就構成了一個奇怪的故事,這也太不符合邏輯了。她當時甚至還小大人一樣地懷疑,所謂的古人智慧難道就只有這麼一點兒麼。
現在她回想起這段事,總是覺得可笑。可是她現在如果能把問題簡化成這麼簡單的想法,估計就不會煩心了。
故事永遠不會變,變的只是人心。
世界上離婚的人那麼多,他們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對。離婚的大部分人都有過美好的開始,燦爛的過程,但最終走向悲涼的結局。這就像是振盪曲線,有一個至高點,總得有一個至低點來襯托一下當時的驕傲和愉快,幸福和快樂都是比較出來的。
如此阿Q地想來,聶染青心裡好受了那麼一丁丁點兒。人不能太為難自己,既然已經離婚,就不能再和那些結婚並幸福得過分的人們比,人比人真的會氣死人。
聶染青在打電話告訴父親她已經離婚之前,想了好半天。其實她是不是他們親生的對她的日常生活沒什麼影響,可是她在面對聶家父母的時候,卻會產生一絲異樣的感覺。知道真相果然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她總得背上一點兒心理的包袱。不過她也無意要找親生父母去認親,既然他們不要她,那她又何苦為他們費心力。現在她終於略略明白了難得糊塗這個詞的含義,雖然代價比較大,但是她總算不至於竹籃打水,畢竟還收穫了一個道理,並且印象十分的深刻。
聶父只是瞬間的驚訝,剩下的就是長長的嘆息。聶染青皺著眉把手機放得老遠,直到估摸著他嘆完了才收回手。她現在十分不敢聽別人嘆氣,那樣會讓她難得收拾好了一點兒的心情又回到原點。
聶父只是說:“要是覺得累了,就回來。”
她只點頭應好。
她和姚蜜待在一起的時間越發長久。聶染青知道姚蜜怕她一個人悶,所以姚蜜約她出去,聶染青十次裡有十次是答應的。
在開始的時候姚蜜看見她總是欲言又止,聶染青笑,反倒是安慰姚蜜:“其實離婚了也好啊,至少見不到刁難的婆婆了。”
其實聶染青很想知道習進南是怎麼和他那位難纏的母親交代的,也許壓根不交代也說不定,因為習進南做事很少會向別人報備,偶爾解釋一下也是興之所至,但卻總是讓別人有受寵若驚的感覺。其實她還想知道習進南在離婚之後,是否也如她一般糾纏於結婚之後,離婚之前的那段時光,如果他真和她一樣,那她至少心理有了些許平衡。
姚蜜的嘴依舊毒舌:“你應該去找個算命先生,你這情路走得也太命途多舛了。”
聶染青笑:“其實我覺得你正合適,知我的根明我的底,還不收費。我還沒離婚前你就說我要掌握經濟命脈,還說我這婚結了都不知為嘛,你看,現在都應驗了。你不要再讀書了,去當算命的吧。我當你第一個顧客。”
“請你自由地滾吧。”
過了幾天,姚蜜又說:“要不過幾天你跟我一起去相親吧,挑中哪個我讓給你。”
聶染青熬夜熬得眼睛生疼,正在仰著頭滴著眼藥水,慢吞吞地回:“男人又不是物品,你想讓人家還不肯呢。”
有一次她和姚蜜走在街上,看到了一位戴著墨鏡打扮性感面無表情的冷豔女子。美女迎面而來,又飄然而去,衣袂翩翩,嘴唇閃閃發亮,臉上毫無瑕疵。姚蜜看著她漸行漸遠,回頭衝著聶染青大大地嘆了一口氣,故意刺激她:“聶染青,你要是有她一半魅惑人,我估計習進南也不會棄你而去。”
聶染青斜眼看她:“蜜子,你要是有她一半妖嬈,我估計你下半輩子也早就被預訂了。”
其實聶染青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好像原來在某個角落長了一株野草,很不引人注意,可是等它被拔去後,卻留下了一個坑。雖然她明明知道這個坑會被風填滿,可在填滿之前,她還是能感覺到不適。
離婚後房子空空蕩蕩,雖然以往習進南出差也是這種情形,可那時起碼還知道他會回來,一個電話打過去,她就能如願聽到聲音。可現在看看,好像都成了奢望。
習進南對她的好,她並不是不知道。只是有些話有些事,就像那天和律師面對面一樣,她無意傷人,可她的動作卻讓人誤會。尤其是中間夾著一個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