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遠在大椋的靜好公主正在經歷她人生中的第一道難關。
只見小小的紅紅的她被寧左小心翼翼託在手裡,緩緩放入了藥桶中,任由著溫熱的蒸汽包裹住她小小的身子,做著藥浴。
“小靜好,你要爭氣知道麼,不然咱們兄弟倆可是栽在你的手中了!”
大手捏著銀針緩緩沒入了她的周身各處穴道,寧右也是一臉的緊張,嘴裡不斷說著鼓勵的話兒,心中也是越來越沒把握了。
雖然他們兩兄弟都很想留下這條小性命,可是她來這裡已經五六天了,情況卻是一直都不樂觀。
“寧右,實在不行的話,咱倆只能用最後一招了,不管日後皇上和皇后娘娘是否會怪我們,只要能留下這丫頭的性命,我們也只能認了。”
眼見使盡了渾身解數都不能換回小丫頭的哭聲,寧左凝著手中的小娃娃沉思了良久,終於道出了心中盤旋許久的話。
聞言,寧左一怔。
他們兩兄弟師從陶源醫者,那是一個極其古怪的老人家,醫術四國震驚卻一直憑著喜好救人。
當時的他們是一雙孤兒,萬千人中他獨獨看上了他們兄弟兩人,直說遇上了百年難得一見的‘好苗子’!
那時,他們還小,並沒聽懂老人話裡的深意,只要有一口飯吃,便乖乖跟著老人進了深山,卻不知從那以後,老人在他們身上做了無數的實驗,讓他們喝了許多珍貴的湯藥,協助他們倆人變成了真真切切的‘藥童子’。
後來,因著陶源師傅欠椋重華一個人情,他這才把他們兄弟倆贈與了椋王,讓他們在暗中默默護著椋王的周全……
“哥,可是師傅臨終前交代了,一但有人服用了我們倆的血液,那她就是陶源一門的‘藥童子’,此生不言情和愛啊!”
皺眉看著自己的哥哥,寧右的手都有些顫抖了。
要知道眼前這個小丫頭可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唯一的女兒,將來身份顯貴又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怎麼可能像他倆一般獨身到老?
“險中求富貴罷,咱們先救了她的性命,至於後面的事情,我們能解責解,不能解就當為陶源一族做貢獻了!”
感受著小丫頭越來越微弱的呼吸聲,寧左已經顧不上許多了,咬了咬牙獨自做了決定。
就在小靜好接受著寧左和寧右血液單位洗禮時,她的痛苦顧宰相一家也嚐到了。
望著包圍了府邸的禁軍們,宰相夫人直接癱坐在地,嘴裡連連喃道:“兒啊,母親無能啊,你受了那麼大的冤屈致死,母親卻不能替你手刃仇人!”
聽了自家夫人的話,原宰相顧大人徹底懵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自己的夫人竟然親手策劃了一起刺殺當今皇上的大案,而最終搭上了全府人的性命。
“顧大人,既然你已經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那麼就請上路吧,皇上還在雲啟等著你們呢!”
由禁軍中站了出來,元徹的聲音都是寒的,緊跟著大手一揮命人牽出了數匹馬兒,這才把已經綁好了的他們,挨個兒拴在了一條繩上。
騎馬的侍衛一動,後面的人們不由自主被拖著前行,只不過那速度,卻不是他們能說了算的!
走了整整一天的時間,侍衛們累了,馬兒也累了,他們尋了一處有山有水的地方,大口吃著野味喝著山澗裡的甘冽溪水,好不愜意和自在。
而早已磨破了腳的宰相府一眾人,望著那近在眼前的溪水,卻是連一口溪水都喝不著。
“大人,求求您了,小女子實在乾渴的厲害,您能不能賞我一口水喝啊?”
宰相府最小的女兒實在忍不下去了,不顧自己母親和父親的勸阻,抿著幹出血口子的嘴唇,對著那些侍衛們開了口。
聞言,侍衛們相視一眼寒了眼色。
他們均均是那日的暗衛,因著寧左和寧右不用他們,這才主動參與了此次押人進京的無聊差事。
親眼看著主子的痛苦和別離,讓一眾漢子們的心都跟著疼了好久,這會兒聽見他們才走了一天就堅持不住,心中恨意頓時勃發。
“喝水?那你倒是過來喝啊!”
瞅著他們饞水的模樣,一名侍衛怒氣衝衝把自己手裡的溪水全部倒在了地上,然後一腳踐踏著泥漿,一邊對他們無情的笑著。
看著他們故意欺負人的模樣,顧宰相咬牙了,強撐著身子朝女兒挪了挪,乾脆閉上了眼,往她撞去!
“攔住他!這會兒就想死了,簡直是痴心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