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元徹的頭聲哨子響起,整個皇宮中彷彿應答似得接二連三響起好多同樣的哨聲。
不消片刻,一支皇后雲瀲旖和雲暮年眼生的軍隊便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聖上有令,命皇后娘娘即日起靜心修養任何人不得探望,爾等便在此保駕護航吧。”
冷冷的下了命令,元徹竟是從頭至尾都沒再看皇后和雲相一眼。
“元徹,本宮可是皇后,藐視本宮你罪當株族!”
在皇帝那裡壓抑了一肚子的火氣,回到自己宮中又被他身邊一個侍衛如此輕視,直接讓皇后雲瀲旖發了飆。
“來人,把他們押下去!”
指著元徹和他身後的那隻軍隊,皇后眼中只剩所有人憐憫自己的眼神了。
赤紅著雙眸理智已經不復存在,她直接揮出了自己宮中的所有人。
“皇后!萬萬不可啊!”
急急伸手攔下了姐姐的手臂,雲暮年藉著一個轉身之際,小聲提醒道“元徹可是皇上的貼身暗衛,沒有皇上的授意怎麼可能隨意排程出這麼一支軍隊呢。”
“皇后三思,這支軍隊咱們動不得也打不過啊!”
聽了雲暮年的解釋,雲瀲旖一雙鳳眸明明滅滅了好一會兒,終於無奈歸寂。
“都回來吧。”
費力抬了手臂召回自己的人,皇后一時間竟有些不敢再去看元徹的眼睛。
不到半天時間,她出口的話便沒了先前的風光,甚至還有幾根粗啞落寞。
人都道一朝得寵雞犬升天,失寵則是生死不如,她雲瀲旖也終於嚐到了其中滋味兒!
“既然如此,那麼元徹就先退下了,還望皇后娘娘保重身體。”
見她終於消停了下來,元徹拱拱手道了別,但眼神卻是輕輕掃過一旁的雲暮年。
見狀,雲暮年也上前了一步,對著皇后彎身拱手“皇后娘娘且安心吧,等老臣回去送了女兒,定到皇上那裡請罪去。”
三言兩語對皇后表明了自己要救她的決心,念著元徹一直緊盯著自己,雲暮年只得深深看了皇后,而後輕輕搖頭轉身離去。
目送著雲暮年走遠,元徹又眼見著皇后偃旗息鼓的進了自己的寢殿,這才去向皇帝覆命。
御書房中,待到所有人都離去了,百里廉卻是捻著手中的奏章未曾看進去半個字。
這些年,皇后及她母族的實力與日俱增。而自己卻是一直念著往日的情分未曾對她進行打壓。
可是,她終究是越來越膨脹了!
不單單親手策劃了逸兒當年克父的傳聞,更是對一個襁褓中的嬰兒下了藥,還生生離間了多年他與筦妃的感情。
這其中哪一樁罪責,都夠他直接擼了她皇后的名分......
“皇上,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皇后看管起來了。”
從門外入殿,元徹看著失神的聖上,隨即停在了地中央微微出聲。
被他擾了思緒,百里廉索性擱下了手中的奏章。
單手揉了揉眉心,喃喃道“最近宮中雜事頗多,朕也沒顧得上小七,竟是不知他已經跟那個雲九走的這般近了。”
聞言,元徹依舊站的筆直。
不發一言,靜靜等待著皇上的下文。
又是思忖了良久,皇上百里廉拿筆蘸墨,直接起草了一份聖旨,嘴裡也對元徹有了新的命令。
“一會兒你去把這份聖旨送到太子那裡,並且派個妥帖之人協助他一起準備秋季狩獵的相關事宜!”
說罷也擱了筆,又是審視了一番自己的交代,見無遺漏,,這才把它捲起來遞給了元徹。
“是,奴才遵命。”
急急上前接了聖旨,元徹把明黃的絹帛小心翼翼收進了懷中。
“後面你順便去找趟老七,就說朕有些日子沒看見他了,甚是掛念的緊,讓他抽空過來看看自己的父皇!”
一提起那個讓自己愛恨不得的兒子,皇帝眸中的神色終於生動了幾分,帶著普通人父那種打不得罵不得的無奈之感。
“是!”
再次領命,元徹對著皇上拱了拱手,隨即消失在了御書房中。
離皇宮不遠的太子府中。
百里珏自從回來就帶著一身的隱怒,闔府除了他的師傅伴著他,竟再無一人敢隨侍左右。
“太子,成大事者當喜怒不形於色啊。”
望著他那般冷臉的模樣,太子傅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捋著鬍鬚輕輕勸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