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啊!」
「季,走,出去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看他們下次還敢不敢囂張,明明就是他們不對,是他們先擋住我的視線的──」她巴啦巴啦的嚷嚷沒完。
拉拉扯扯的來到戲院外,季裕棠才要開口替雙方來個轉圜,誰知道對方已經掄起拳頭,先發制人的揮了一拳,速度之快讓季裕棠錯愕的閃避不及,當場被打歪了臉,跌坐在地上。
「啊──裕棠,裕棠你還好吧?」安鬱茜蹲下身抱住他,擔憂的問。
「哼,再囂張,下回我賞你吃土豆。」說完對方便擁著女友囂張離去。
「你們實在很──」安鬱茜還想起身上前理論。
「鬱茜,沒關係,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了。」他拉住她,免得又爆發更嚴重的衝突。
媽的,實在有夠疼,整個臉呈現麻痺狀態。季裕棠靠在她懷中,雖然痛得直想喊媽,可是還是得忍住,只能緊緊的抱住她,蹭呀蹭的,整張臉幾乎都要埋在她柔軟的胸前。
「裕棠,你還好吧?振作一下,我馬上送你到醫院去。」她捧著他的臉,滿心不捨,只差沒掬一把淚賞他。
季裕棠看了她一眼,痛苦之餘不忘逞強佯裝頑皮的笑,「不用了,我已經找到最好的治療。」整個人趁機埋進她懷中,放肆的嗅著她身上的芬香。
她驚愕的看著他的舉動,許久後才道:「裕棠……你真是的。」她面露嬌羞的掄了他的肩膀一記,兩個人就這麼親暱的抱在一塊兒,至於電影跟爆米花,就留給別人了。
當賀德聽到安鬱茜搶回發球權後的第一場惡作劇,本能的捂住眼睛,驚駭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安姊,妳會不會太狠心了點?竟然這樣玩他。」同為男人,他替季裕棠感到倒黴。
「我很狠心嗎?」她瞪大眼睛裝無辜。
早在一開始她就準備了一堆把戲想要捉弄他,好不容易現在取回發球權,不玩上一玩,她覺得實在對自己的高竿思想說不過去。
「廢話,何只是狠心,妳根本是想要推他去死,世風日下,妳以為每個人都跟我一樣良善可欺嗎?況且難得有人敢追求妳欸,妳怎麼可以玩這麼惡劣的把戲,萬一把他嚇走了怎麼辦?」
「小賀,什麼意思,什麼叫做難得有人敢追求我?我安鬱茜行情有這麼差嗎?」她豎起雙眉,朝他發飆。
「我不予置評。」為了不惹火她,危及自己的薪水,賀德耍賴的閉上嘴巴。
「不這樣試探他,怎麼知道他是真的還假的,哪知道他有沒有男人專屬骨質疏鬆症──沒肩膀?況且,好聽話誰都會說,遇到事情的時候,哪一個不是跑得比誰都快?這就是男人!」她睨了他一眼,「大不了,看在他耐打耐操的份上,給他加個十分嘍!」
「對、對、對,妳說的都對,那現在呢?請問季裕棠透過妳的測驗沒?」
「嗯……」她認真的沉吟半晌,「一半一半嘍!」
「啥,為妳捱揍還只是一半一半?」賀德突然慶幸自己當初娶的人不是安鬱茜,要不然他早蒙主寵召了。
「對啊,他是挨完揍了,但是我還不知道他是會留下還是選擇落跑。」
「那屏風怎麼辦?」賀德大嚷。
「了不得,自己花錢買嘍!」
「那很貴欸──」
「所以屆時就需要小賀你的協助嘍,薪水先打個三折你說如何?」安鬱茜賊兮兮的竊笑不止。
「休想,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妳焚香祝禱,祈求季裕棠不要跑了,其它就沒了。」
賀德落跑後,她坐在椅子上攬鏡自照,「怎麼,我很可惡嗎?可是這對我來說只是剛開始欸,我還準備了好多好玩的把戲想要對他使呢,糟,這可怎麼辦好呢?」總之把戲不使完,她是不會甘心的。
渾然不見愧色,安鬱茜嫣然一笑後放下鏡子,暗自思忖,看來和季裕棠的往來越來越有趣了呢!她喜歡。
第五章
還沒踏入辦公室,調情聖手季裕棠變熊貓的訊息就已經不脛而走。
胡乃元率先杵在門口靜候季裕棠的大駕光臨。
季裕棠一看到他,無奈的扯扯嘴角,倒是胡乃元一副驚心動魄沒回魂的傻樣,久久無法開口。
「閉上你的嘴巴,看到我不需要這麼吃驚。」季裕棠沒好氣的說,越過他徑自走向辦公室。
不死心的胡乃元一路追隨進了他辦公室,然後不忘順手關上門,「你、你……你為什麼……戴墨鏡?」他勉強用個婉轉的說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