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吃你準備的大餐,對不起……」她真的很歉疚,眉頭緊鎖。
「吃素──」他再次錯愕。
「對不起……嗚嗚……」安鬱茜哭得梨花帶淚,我見猶憐。
看她這麼可憐的模樣,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雖然他的好意被折煞了,但是,他竟然覺得這時候的她太叫人憐惜了。
二話不說,他蓋起食物,漾著寬容的笑,「沒關係,那就別吃了,工作室裡有冰箱吧?我把它冰在冰箱裡,等妳明天不用吃素了,再拿出來熱,很簡單的,只要放到微波爐去,味道還是會很好的。」
「裕棠,你真好,如果沒有遇到你,我這輩子真的是虛度了。」她突然感動萬分的撲了去,主動送上擁抱。
她在心裡狠狠的責怪起自己的殘忍,那一刻,她真懊惱自己為什麼要答應那樣的賭注!
「別哭了。」摟著懷裡的軟玉溫香,季裕棠不由分說就吻了她。
有沒有人說過,安鬱茜身上有一種魔力,就是讓人無法跟她生氣,還想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裡呵護的魔力,她有著惡魔的因子,也有天使的本錢。
她沒有反抗,一派溫順的讓他這麼瘋狂的吻著自己,其實,她也早已深深陶醉其中。
對於親吻,季裕棠比誰都還拿手,被他這樣吻著,應該很少有人會抗議吧!
許久,他離開滿眼迷濛的她,用著沉醉低啞的嗓音說:「不能再繼續下去了,走,我帶妳去吃點東西,餓了一個晚上,會把身體搞壞的。」
她雙頰嫣紅的笑著,任他牽著自己離開工作室。
季裕棠呀季裕棠,你還真是又耐心又溫柔!不再加個十分,真是說不過去。如果可以,將來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安鬱茜在心裡說。
「裕棠,你真好。」她撒嬌的從身後抱住他,咯咯的笑著。
他當然好,交往過的女人哪一個不稱讚他。
季裕棠握緊她的手,寵溺道:「傻瓜……」
失眠了一夜,都是季裕棠的溫柔把她搞得暈頭轉向,害她一夜都懷抱著愧疚想著他,每每在快要進入睡夢之際,就被「我是不是愛上他了?」的鬼念頭嚇得清醒,以至於睡眠不足,脾氣也就跟著暴躁起來。
「都是你,教我說那什麼吃素的鬼藉口,害我又去啃了一堆草,幸虧我機伶,記得摸一塊你老婆的愛心雞肉三明治帶回家當宵夜。」
一大早,安鬱茜就不停對著賀德嘀咕,念得他耳朵長繭。
她不喜歡吃生菜色拉,感覺那是給牛吃的。
當然,她沒說昨晚她還趁著季裕棠咬著難以下嚥的草時,假借上廁所的名義,偷偷躲到廚房嗑了半個雞肉三明治,要不然賀德又會罵她陰險。
「停,已經一個早上了欸,妳還不休息啊!」賀德掏掏耳朵,決定還是先吃午餐好了,「今天午餐要吃啥?」
「不會把冰箱裡的東西拿出來熱一熱啊!」賴在位子上的她繼續翻著她的攝影雜誌。
賀德認命的接受指令行事,在安鬱茜身邊,他就像是一個沒尊嚴的小跟班,儘管他還年長了她兩歲,偏偏一碰上威風凜凜的安鬱茜,他就只能五體投地,伏首稱臣。
「哇,安姊,妳什麼時候叫的飯店外燴?」他咋舌的看著那堆飯店級的美食,不敢相信自己有這樣的好口福。
她從雜誌裡抬起頭來,「外燴?沒有外燴啊!」
「那這些是什麼?松露牛排、焗烤明蝦、煙醺鮭魚……別唬弄我說這些全是妳做的,因為打死我,我都不會相信。」
她撇下雜誌,眼睛發亮的靠上前去,瀏覽過眼前的色香味,露出讚歎且神奇的表情,隨即驕傲甜蜜一笑,「小賀,季裕棠是個奇蹟,男人界的奇蹟。」
「妳說……這些都是他做的?」
安鬱茜點點頭,「看來的確是,除非他找個大廚師去當槍手。」
「哇靠,這回撈到了。」賀德瘋了似的朝這些食物進攻。
「臭小賀,給我住手,那是我的──」
趁著其它同事還沒回辦公室,兩人對著美食搶成一團,刀呀叉的差一點就成了謀殺的工具。
賀德不斷的吮指回味,連餐盒都拿起來舔。
「欸,你不要那麼噁心好不好?」她笑著輕斥。
「很好吃啊,季裕棠真讓我刮目相看。」
安鬱茜單手支頤,嘴角微微扯笑,滿腦子的思緒澎湃發酵。
目前雙方戰況勢均力敵,季裕棠顯然祭出狠招了,想用美食把她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