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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怔怔的望著他的依戀,不自覺震憾了胸口的某根心絃——琮琮的波動著某種吶喊……

是什麼呢?為什麼他可以愛戀得那麼深濃?讓她自慚於己身的回應少得可憐。

她以為她來了這裡叫主動,然而他的熱切讓她明白自己依然是被動——被動的接受到波湧的愛意,不知如何是好。

“羅紅……”他輕呢喃,像是最虔誠的信徒,執起她一手,印下他慕戀的吻跡。

在彼此脹紅的臉孔上,都浮上一抹淺澀的笑。

靶情,在激越中更踏近了一步。

愛情會讓人改變,不管是你或我。

我不讓自己產生困宥你的霸道,指稱那是愛你的表徵。

你也不讓自己因為有我的愛而驕橫,索討戀人間該有的恣意妄為。

我變了,變得體貼,但不自以為是(至少我衷心希望我是這樣)。即使別人說我溫吞。

你變了,變得愛笑,為我而笑猶如世界只為我轉,日月星辰只為我起落。

誰知道笑容居然可以帶來這麼多的幸福。

我知道,我已不能不愛你——我多麼愛你。

第八章

川端裕為了洽公再度來臺灣,順便準備與叔父嬸嬸一同回日本。好巧不巧的,他來臺北直接到堂弟公寓找人時,在大門口正好遇著了環島玩完一圈的川端峻彥夫婦歸來。他們準備還給兒子鑰匙後回飯店的。

“叔叔、嬸嬸,別來無恙?爺爺很掛念您們。”川端裕躬身打招呼,進入電梯後問著。

範若倫輕笑。

“裕,老爺才不會想我,別哄我了。”

川端峻彥倒是好奇道:“你才剛下飛機吧?幹嘛直接趕來?群己又不一定在家,你應該先回飯店休息的。除非特地來通風報信?”

川端裕佯咳了下,對這個不懂迂迥的叔叔無可奈何。他是來通風報信沒錯,不過大可不必點得那麼明吧?

“老爺子又有什麼了不得的經世大計了?”範若倫佯裝崇拜不已的問著。

“爺爺可能會在十二月份來臺灣探望群己。”他說得含蓄。

“他不會在群己身邊安放探子吧?”那個老人家向來討厭臺灣到深惡痛絕的地步,寧願思孫成疾,也不願撥冗來看上一次可見一斑。也就是說,川端老爺必定有什麼計畫才會忍著厭惡來臺灣一趟。推敲著群己其實再過不了多久即可回日本的時間,何以老爺子居然等不到二個月之後?除非他知道群己“可能”愛慕上了臺灣女子才會心急不已,生怕三十年前的“遺憾”再次上演。

範若倫推敲出可能性,笑得壞壞的。

川端峻彥看著侄子。

“是嗎?有人向你爺爺報告了群己的感情生活?”

川端裕點頭。雖然爺爺沒有明說,但由爺爺的神色上來猜測,是頗為心急的徵兆,不過他認為長蜚們是過於大驚小敝了。上回他來臺灣時,見堂弟沒有展現戀愛的樣子,即使他真的心有所屬,也不見得當真會娶一名臺灣女孩回日本不是嗎?

川端家在明治維新時代有鑑於日本人大量與外國人混血,生怕純正日本人血統會滅失於外族手中,於是訂下了一條不合時宜的家規——凡川端家子孫,不得與大和民族以外的女子通婚。

川端家早有人打破了這項規矩,休說三十年前的叔父與嬸母了。這一代的日本人崇洋得過火,女子外嫁、男子娶外籍女子多不勝數,他的小妹莉莉安近來爆出的大緋聞正是與一名來自巴西的足球員譜出戀曲,直嚷著不給結婚就私奔。

會不會是莉子的戀情刺激了爺爺濃重的憂患意識?不無這個可能,反正,爺爺十二月份是來定臺灣了。

電梯門開啟,他們抵達範群所住的樓層,範若倫正想掏鑰開門哩,不料門板早他們一步開啟,出現了一名手拎垃圾袋的清秀少女,三人齊齊瞠大了眼看著。

羅紅沒料到門外會有人,怔了半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呆呆拎著垃圾,一時忘了請他們讓路。

“小姐你好,請問你是誰?”範若倫上下打量了會,含笑的問著。這女孩……不會正好是兒子的心上人吧?

“我……是羅紅。”她自然的應著,直到許久才記得要問:“你們找範群嗎?他在——”

“羅紅,怎麼了?咦?不是請你別動手收拾我的垃圾嗎?快放下,我煮好點心了,快來趁熱吃……”由廚房裡走出來的範群連忙叫著。他從來不讓朋友動手打理他的房子,當然更不會讓心上人動手了。

“舉手之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