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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不過,正因她還有些懵懂,他的未來才會有痛快無比的挑戰啊。視線移到她缺指的左手上,他輕輕握住,驚動了她。

她沒張眼,沙啞輕笑:“東方兄,我要是睡熟了,請一定要叫醒我,不然入夜了,一郎哥會親自上門討人的。”

“好啊。”他模稜兩可地答道。能讓她無視肚餓而先入睡,這傷必定是她身子難以負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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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兄?”

“嗯?”他隨口應著,心知自己難得放下挑戰的興趣,讓她好好休生養息。

“我祖籍永昌城,我家在永昌城裡有百年以上的歷史。”

東方非微流詫異。在永昌城裡上百年的阮姓只有一戶……

“我不止有兩名義兄,還有一個親生大哥,他當然也姓阮,秋天生的,曾任都察巡撫,因雙眼被毒瞎而辭官,如今在應康城當商人。”她閉眸忍著笑說。

東方非聞言,瞪著她。

她忍啊忍的,終於忍不住,想要大笑,卻被咳聲給阻止,察覺握著自己手的大掌要鬆開,她立即緊緊反握住,笑道:

“東方兄,以往不算,這回算是我頭一遭將你一軍,你要反悔,我可是無所謂的。”

東方非哼笑一聲,道:

“不就是個阮臥秋嗎?我怕什麼呢?我沒要反悔。”等了等,沒等到她反駁,才發現她真的累到睡著了。

她唇角猶帶笑意,像從頭到尾她都沒有感受到身體有病痛似的。東方非注視她半晌,瞥到青衣站在門口,他比了個手勢,青衣立即離去。

過了會兒,青衣抱著暖被進廳。東方非單手接過,替她蓋上,然後輕聲說道:

“等她自然醒後,再上飯吧。”

“是。”

“等等,青衣。”他叫住跟隨多年的護衛。“若皇上問你,你會如何作答?”

青衣毫不猶豫地答道:“阮大人已死。”

“很好,你出去吧。”

等青衣悄然合上門後,東方非視線又落在她的睡顏上。即使她睡著了,還握著他的手,讓他沒法動彈。

她的力大無窮他是見識過的,也曾聽說她在燕門關外獨力扛起數十人方能抱起的巨樹,他可不敢冒著扯斷手骨的風險,擅自擺脫她……雖然這樣想,但他唇角還是抹上笑意。

見到她當真活著出現,真是讓他心情大好,好到隨時拋棄官位都無所謂了。

阮冬故啊阮冬故,你竟然能扯動我的情緒,讓我對你又愛又恨。連你家兄長都沒有這種影響力,哼,就算得喊聲大哥又如何?他渾然不在意,反而覺得好玩啊。

未來是阮家兄妹栽在他東方非的手裡,可不是他栽在阮冬故手裡。

思及未來,他又不由得心跳加快,尤其見到她睡顏也是充滿朝氣,他簡直不止心跳加快,還帶著些微的興奮,讓他難以自制,一掃這一個月來的煩悶。

“……一見鍾情嗎?”他本要大笑,又想到她睡得好熟,便住了口,丹鳳俊眸一點也不生厭地凝視著她。

一見鍾情……一見鍾情……果然是一見鍾情啊……

後記

說到寫作怪癖啊,我有點不一樣。

寫小說時,我是不聽歌的,不但不聽,而且非常貪靜,如果不夠安靜,我就會呈現一種抓狂現象。

雖然不聽音樂,但寫稿時,喜歡鎖住一首詩詞的意境,邊想邊寫,雖然寫出來完全無關,哈。如寫這本《是非分不清》時,我配的是左邊這兩首——

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大風歌)

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垓下歌)

如果已經看完內文的朋友,會發覺這兩首跟小說內容關聯並不大,純是我個人在寫《是非分不清》時,心裡懷有的意境而己(就如同寫《到處是秘密時》,我會重複默唸上“窮碧落下黃泉”,意境啦意境啦)。

《是非分不清》是《及時行樂》系列書,原本去年就要寫,不過寫了一本《追月》出來,就延到今天啦。

書裡的為官之道,在之前我的書裡也曾提過,我就不多作說明,私下我是把《及時行樂》、《是非分不清》,《探花郎》等三本列為“為官三部曲',《及時行樂》因為太正直了,所以很快就在官場陣亡了,《探花郎》則是已經”成魔“的聶滄溟,至於中間的《是非分不清》,那就請看過的讀者去猜了八書名雙層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