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沒有想到這些,她光顧著處理自己的混亂就夠她煩的,可是她真的傷害到他了,不是嗎?
這個男人對她的感情是真的,而她恐怕已經搞砸了。
“你說話呀,該死的你!”他見她又陷入思考中,不禁氣憤起來。她又把他隔離在外了,這次他可不願意乖乖當個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週末情人。“如果你想要孩子,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激得我忘記用保險套,你不是說自己是床伴嗎?那我們就來徹底執行一下!”
他說著話,一步步朝她逼近。
“韓絡澤,你要做什麼?”維亞驚慌地看到他眼底掠奪的光芒,他的企圖非常為明顯,而她卻沒有辦法逃。
他逼近她,大手堅定地扣住她的後腦勺,唇毫不猶豫地覆上她。“我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稱職的床伴!”
他氣死了。
她想要他當個花花公子是嗎?那他就做給她看,當他的親熱中沒有了溫柔,那麼她會有什麼樣的感受!
維亞掙扎著,但是隨著他的吻加深,那狂肆的激情馬上席捲了她,她一點抗拒的能力也沒有。雖然他刻意的要粗魯,但是那熟悉的情焰還是迅速地燒灼了她。
掙扎了兩下,原本推開他的手揪住他的襯衫,將他的衣服扭成了幾個小結,她仰頭承接他帶著痛楚的火熱侵略,身子卻也自動的靠著他磨蹭。
韓絡澤呻吟一聲,詛咒連連,但是那火燙的吻卻不曾間斷地燒灼過她的全身。原本要懲罰她的,卻似乎折磨到了自己。他想要無情地佔有她,但是親吻她時卻又不自覺地流露出眷戀。
他捧起她的臀,讓她靠著他滾燙的熟源,他搖晃著她,感覺到一陣自我折磨的慾望穿透過身體。
“絡澤……”她的聲音帶著哭意,無助地抵著他。她想要他與她深深的糾纏,不要他走開。
“我的天……”他抹去額頭的汗水,動手解開兩個人的褲子。
他的手因為顫抖而顯得笨拙,直到他終於順利拉下彼此的遮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抬高她的身子,衝進她的深處,將自己的愛與恨、情與愁全部灌注到她身體裡。
他痴狂,他被愛情的火燒灼,無法解脫,只好拉著她一起投入這熊熊的火焰中。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激得他失去理智。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這樣讓他失去控制。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愛到靈魂的深處。
“該死,我居然忘記用保險套了!”他詛咒出聲。
維亞看著他懊惱氣恨的表情,為兩人間這種弔詭又好笑的情況露出一個虛弱的笑。
“這下你可滿意了,幸運的話或許你真的會得到你要的孩子。”他冷冷地說完,在幾個深沉的衝刺之後,他讓自己釋放在她的深處,隨即離開她溫暖的包圍。
空虛的感覺掩上她,一抹悲哀在那空虛之後冉冉升起。
她知道自己愛上了這個男人。
而同時她也知道自己這一回狠狠的把他推得老遠了。
自從那天韓絡澤發了一頓脾氣之後,維亞彷彿回覆到了認識韓絡澤之前的生活。當時她趁他去洗澡時,像個沒用的笨蛋夾著尾巴逃跑了。
韓絡澤也沒有去把她抓回來,也沒有再去找她狂吼狂叫一番。
然後隔天,他依然沒有出現。結果過了一個禮拜了,他一次也沒有踏到她店裡過,更別說去按她家的門鈴了。
好幾次她都想要去找他。她甚至把耳朵貼在牆壁上聽隔壁的動靜,可是什麼聲音都沒有。
不再有人走動的聲音,更別說那震天價響的音樂聲了。
她忽然覺得自己的套房大得可怕,有時候躺在床上翻來滾去,就覺得自己的床大得過分。
她開始想要買張單人床替代那張大得過分的床,每天晚上她把自己包裹在棉被中,卻還是感到無比的空虛。
她窩在床上逼迫自己看書,卻一個字也看不下去。她不準自己哭,因為把這一切搞成這樣,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她拒絕當個可憐兮兮的失敗者,卻又無力當回她原本瀟灑帥氣的席維亞。
儘管晚上她像抹遊魂似的在屋子裡游來蕩去,每天早上她還是準時出現在書店,把店裡頭弄得一塵不染,迎接客人的到來。她眼下的黑眼圈被粉蓋住,她蒼白的唇上抹上春天新上市的唇彩,她騙過了別人,卻騙不了她自己。
“維亞,你還好嗎?”芙寧關心地問著坐在窗邊發呆的她。
“我很好啊,客人好像滿多的,我去幫忙送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