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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孔的侍者,至於所有服務專案,甚至這邊的一草一木都沒有多大改變。

“荷屋”如今老店新開,一開門營業就有許多老客戶上門捧場,而住在附近的老鄰居,也對這座日式溫泉情有獨鍾,在重新營業後,他們的光臨讓“荷屋”有了新的開始。

易心妙如今是“荷屋”的客房部經理。她在日本完成“旅館經營”的課程後就回到臺北來,先到市區的某國際旅館連鎖集團從事業務工作,這份工作她做得很開心,但上個月卻不得不將原工作辭掉了,辭職的理由是她得回來老爸身邊幫忙經營“荷屋”。

“荷屋”如今的經營權落在易德發身上了,旅館被轉手的原因得從一年前說起。

當時聶家在日本的三家溫泉旅館,因為受到同業聯合指控泉水不純,並非引自山區的自然湧泉,在給客人泡湯的泉水中摻了大量的自來水甚至是泡過的汙水,完全失去了應有的療效,而且還造成一些客人面板病變。

這些指控起初只是某些有心人士在暗中操控,造成流言,對生意只是片面影響,原本是可以採取私下談判壓制下來的,但由於聶駿平不肯屈服於同業如此卑劣的打壓手段,他硬是要與指控的一方尋求法律途徑解決。

不料對方後臺強硬,一場毀謗訴訟官司打下來,對方仗著權勢以及比聶家更廣的人脈關係,讓聶家打輸了這場官司。

官司徹底輸了,聶家所有的溫泉旅館事業被迫中止,在日本的三家旅館,有兩家轉手賣了,換了店名繼續由新老闆經營下去,另一家則在易手後改成私人俱樂部。

聶家名望富貴不再,就連臺北北投山上這間“荷屋”也受到波及,在無力經營下去的最後結果,就是轉手賣掉,就連位於“荷屋”不遠處的那間日式宅院也一併賤價出賣。

聶家脫手的價格極低,幾乎只有市價的四成左右而已,可見聶家確實面臨了財務相當吃緊的狀況。

當時已經離開“荷屋”的易德發,已經花了好長一段時間尋找合適的工作,卻一直苦無機會,因此他在獲知這個令人震驚的訊息後,立刻聯絡上了負責旅館和宅院轉賣的中介商,很積極的與對方談妥價格後,他領出手頭所有的老本一千八百萬元,再加上向大女兒及身邊老朋友借來的一千多萬,很吃緊的頂下了“荷屋”。

至於後面還有一千四百餘萬尚未付給聶家的尾款,則透過中介商與聶家協調,以每個月的營業額來分期償付。

而據他大女兒易心藍幫忙精打細算所估計的情況是,只要“荷屋”能保持以往營業額的百分之七十,那麼每個月三十萬元的尾款和利息分五年償清的約定,應該不至於付不出來。

一切就此定案,“荷屋”從重新開張營業到現在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易德發站在迎賓大廳裡,檢視著桌椅、擺飾,甚至連地毯都仔仔細細看過。

他對所有細節要求都極為嚴格,以往他任“荷屋”總管時就是如此一板一眼,更何況現在他成了“荷屋”的老闆。

“老易啊,等一下心妙來你可別又罵她啊,她昨天一直待到三點才回去休息,今天會睡過頭爬不起來也是很正常的事……”易德發的夥伴老連,邊搬著雜物邊向他叨唸著,並沒有因為老易是他的老闆而有所畏懼。

“你哪一隻眼看過我罵她了?”彎身盯著玻璃窗,嗯~~擦得還真乾淨。

老連抓抓他的三分頭。“好象……還沒看到過。”

“沒看過就不要亂講,快把東西搬進去,客房的浴巾毛巾都還沒補齊,如果慢了讓客人抱怨,我就把你開除。”

哼,現在他當老闆他最大,他想拿誰開刀都可以。

老連被吼得有點灰了臉,抱著雜物邊走邊嘀咕,也不曉得唸了些什麼。

易德發沒空理他,他等在迎賓大廳是為了迎接某大外商企業的老闆。這位魏先生在上個星期打電話來訂了一間貴賓湯屋,這位貴賓將在“荷屋”住宿一晚,午後還安排了一套舒壓療程,另外午、晚餐點也都由“荷屋”來安排。

根據這位魏子浚先生表示,這些是要用來招待公司一位最大股東的,如果“荷屋”能讓這賓客滿意的話,他有意跟“荷屋”簽約,往後只要有需要招待貴賓或客戶,就由“荷屋”來全權打理。

魏子浚先生如此細心交代,易德發當然不會讓他失望,今天特地自己出來迎接這位大股東。

離這位貴賓前來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易德發看看錶,回頭走到櫃檯去打電話;他得親自催催女兒,身為客房部經理的她,怎麼可以怠忽職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