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孫子,隨後跟了出去。
趙少東把星遲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都問了,沒有星遲的蹤影。正在他著急發燥的時候,亮子騎摩托來說:“少東,我一個小時前回來經過陽山,遠遠看見一個女人很象星遲,我心想肯定是我看錯了,她怎麼會一個人去哪?”
趙少東一聽愣住了。他顧不上開車,奪過亮子的摩托急駛而去。陽山?星遲會去陽山?她獨自一個人去陽山?她心中有氣、有怨、有恨嗎?可她從沒有向他提過,更沒有抱怨過;她寧可將委屈對天發洩,也不向他傾訴。
歐陽星遲果然在陽山頂的太陽石上坐著,穿一身單薄的睡衣差不多被雪覆蓋,她雙手抱肩蜷縮一團,臉上的淚痕成冰了。她什麼看不見怎麼爬上來?趙少東所有的焦急、擔心全讓憐愛淹沒,他邊跑過去,邊脫下襖將星遲裹住摟懷裡。他忍不住埋怨:“你一個人上來知道有多危險嗎?傻瓜!為什麼不打我的手機?你出什麼意外讓我和小龍怎麼辦?”
歐陽星遲沒想到丈夫會找來,在丈夫的懷裡她凍僵的思維又活動了,她不知該說什麼好。
“我——我——對不起,我不知不覺就到這了——對不起——”
“你想上陽山和我說,我帶你來。你萬一再出什麼意外可怎麼辦?是不是媽又嘮叨你?星遲,還是你覺得我住另一個房間冷落你?”
“分開住是我提出來的,媽是長輩,她又是為小龍好。我只是覺得有點鬱悶,也許是我整日無事可做,又很少出門。少東哥,你見小龍了嗎?我沒照看好他讓他跌一跤,媽說把頭跌破,我真的很沒用!”
“傻瓜!誰家的孩子不摔跤!小龍只是擦破層皮。我們回家吧,以後不准你一人上這來。”
趙少東攙扶星遲下山。
趙少東帶妻子進家門。
趙母氣沖沖的說:“你什麼意思?我這當媽的不能說你兩句?你倒長本事!離家出走!當我們趙家的媳婦還委屈你不成?少東,去把她孃家媽叫來——”
趙少東再壓不住怒火,狠狠的說:“媽,你能不能少說兩句!小龍摔一跤多大的事!我小時候那一天不跌三下五下的。星遲是小龍的媽媽,她想讓小龍摔跤?今天她一個人爬陽山上!萬一出什麼事讓我怎麼過呀?算我求你!媽,讓我過幾天安生日子,沒事你找人聊聊天、打打牌,別再管我家的事!”
趙母氣得兩眼發黑,差點栽倒地上。兒子把錯都怪到她頭上,她成個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她辛辛苦苦圖什麼?讓俗話說著了,花喜鵲尾巴長,娶了媳婦忘了娘。
小龍看見媽媽早跑到媽媽身邊,趙母的心涼了,她氣呼呼的離開兒子家。
晚上,趙少東搬回星遲的房間睡,他再不會和妻子分居了。
心結難觸
心結難觸
王芳生的也是個兒子,趙少東讓她帶兒子來他家和星遲作伴。
趙少東廠裡需要一份軟體管理客戶,他跟星遲提一下,星遲半天時間為他設計一份簡便實用的軟體,又給他一個防毒軟體。眼睛的失明反而讓星遲有更多的時間去鑽研她的專業。書房桌子的抽屜裡放幾十盤軟體,趙少東拿了其中五盤去諮詢一個專業人士,沒想到對方張口的價格竟是他廠裡半年的利潤!星遲的價值被埋沒了。
晚上,趙少東看著星遲把小龍哄睡著,她又下樓去。他看看錶,站起來也跟了下去。走進書房,他輕輕走到妻子身後,他一點兒看不懂電腦裡那一行行符號,就像他始終看不懂妻子的心一樣。
“少東哥,你去睡吧,我一會就回去。”星遲察覺到丈夫說。
星遲的一會又是幾乎到天亮,趙少東知道妻子又在躲避他的侵擾,她越來越沒有一點*。趙少東拉把椅子坐旁邊。
“我不困。星遲,我陪你坐會兒吧。”
歐陽星遲停下來,轉過身。
趙少東拿起妻子的手,她的手指修長,面板潔白細膩,握在手裡柔柔軟軟;星遲的眼睛看不見,可依然水汪汪的;生兒子留在她鼻樑上的斑已淡化,但有幾道細細的皺紋已爬上她的眼角。
丈夫的無聲讓星遲有點不安,她站起來說:“少東哥,我們去睡吧。”
趙少東拉妻子坐腿上,他輕輕地親了親她缺乏血色的臉。他不明白為什麼妻子到醫院檢查各方面沒有異常,她怎麼會對性生活那麼冷淡?是自己沒有魅力不能吸引她嗎?
“星遲,我們結婚幾年了?”
“再有兩個月就四年了,小龍馬上兩週歲。”
“是嗎?時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