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堅硬的肌肉在口中被咬破,一股淡淡的血腥氣瀰漫在唇齒之間,她淚如雨下,終於筋疲力盡,鬆開牙齒也鬆開手,渾身一軟跌坐在地,哽咽道:“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駱蒼止這才得以低下頭檢視傷處,喬初夏這次倒是真的狠心,兩排牙印清晰可見,他伸手擠了擠傷口,血珠子漸漸湧出來,他搖搖頭,滿不在意地揩去血漬,嘴角邊是似笑非笑的嘲諷笑容。
“這就受不了了?一把剪子而已,若是給你把槍,子彈一突突,十個八個人也得去見閻王!”
不等她回答,他已經試了試水溫,抬起腿邁入浴缸,將自己渾身浸泡在熱水裡,舒服得低低嘆了一聲,朝她伸手道:“過來,把你身上的血腥味兒洗一洗。”
就見喬初夏下意識地倒退一步,滿眼都是防備,低聲質問道:“你的人是不是全都配備了槍支彈藥?”
她忽然想起來,剛來這裡時,別墅里人影幢幢,可不都是荷槍實彈的,如果是那樣,那她根本沒有逃跑的可能,別說逃跑,連能否與外界傳送訊息都未嘗可知。
似乎沒想到她會問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駱蒼止微怔了一下,繼而彎唇淡笑,撩起水來回答道:“沒有槍怎麼防身,怎麼做生意。再說了,一把好一些的步槍,若是以我的名義購買,不過800美元,用這點兒小錢換我手下兄弟的命,我覺得很值。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給你兩把精緻的小手槍,消音器也給你裝好,保證你的安全。”
經她這麼一提醒,駱蒼止反而覺得有必要給她防身的武器,畢竟這是非常時期非常地點,他不敢保證時時刻刻都在她身邊,畢竟想要自己命的人太多了,難保沒人將主意打到喬初夏身上。畢竟自從回來以後,二人一直是同吃同住,想必這訊息早就傳到有心人耳朵裡了。
至於那有心人,呵,殺了miya,應該也是對他的一個警告吧,他在自己身邊安插人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他只是略施小懲而已,算是個態度,也算是個警告。
想到這些,駱蒼止的眼神暗了一下,看起來有些駭人,一旁的喬初夏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如果她沒猜錯,旁邊的房間一定還有其他浴室,她實在不想在這種時候與他裸裎相見。
“你先洗,我、我出去換一件衣服……”
口中迂迴著,喬初夏一個轉身,試圖趕緊離開這裡,高溫使得氣味揮散得更快,她快要被身上的味道燻倒了,這血氣真心難聞。
“喬初夏,站住,脫光你的衣服,進來。”
不帶任何感情的話語從身後傳來,浴室裡似乎溫度驟然降低,喬初夏已然走到門口,聽見這話也不得不停住腳,小腿上隱隱傳來痛楚,她只得擠出個笑來,回頭勉強微笑著開口:“就不打擾你洗澡了,我去隔壁沖沖就好……”
他同樣微笑,光/裸的身體在熱水的浸泡下泛著紅,胸口處淡金色的體毛隨著水流在輕輕浮動著,就看他從水裡伸出手,指向她,一個字一個字緩慢道:“需要說第二次嗎?”
她愣住,明白此時與他辯白就等於與虎謀皮,咬咬牙,只好顫抖著伸手脫衣,夏天的衣服本就單薄,除去上衣短褲,便只剩內衣。她停頓了一下,知道他不可能饒過自己,索性脫了個乾乾淨淨,赤著足緩緩走近,扶著他的手臂邁入熱水中。
她剛一貼近他,就被他猛地拖了過去,險些滑倒,好在被他的臂彎給牢牢扣住,無法掙脫的同時,也不會跌倒。她觸控到他泡得滾燙的肌膚,燙到一般趕緊離開,立刻聽見從頭頂傳來他的悶笑。
“你故意做出這種生澀的反應,是為了叫我對你溫柔一些嗎?沒用的喬初夏,我已經把你的底子摸得很清楚,在我眼裡,你幾乎和一個蕩/婦沒有任何分別,不是嗎,這些年你爬了幾個男人的床,讓我好好數數!”
此刻他的聲音已經不能用“冷靜”來形容了,更接近於“冷酷”,這種好似來自於地獄般的聲音叫喬初夏猛抬頭對上他的眼,卻只能看見一片無邊海洋般的冰藍色。
“你胡說!”
喬初夏抿緊嘴唇,因為憤怒臉漲得發紅,咬得一口牙都要碎掉,這種直白的侮辱令她渾身血液都朝頭頂湧去,若不是此時周身赤/裸,她真想與他拼死鬥上一回。
“我是胡說還是說事實,你應該自己清楚。樂文昱和程斐跟你不乾不淨,梁逸那小子毛都沒長全就跟你滾上了床,這都是真的吧?”
駱蒼止眯了眯眼睛,嘴角高高揚起,捧起一捧熱水,澆在喬初夏心口處,那秀美的兩顆粉紅色櫻桃不自覺地顫動了一下,水珠滾動在白膩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