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徐霈喆碰巧給抓了起來,但他沒送我進局子,租了個房子給我戒毒。”
廖頂頂面色有些惆悵,從包裡翻出煙,習慣性地遞給喬初夏一顆,忽然想起她不抽,叼回自己嘴裡,打火機一按點著,狠狠噴了一口。
“我不是不想告訴你,只是他們不是一般人,說句不好聽的,不一定哪天去執行任務就掛了。你看過《碟中諜》吧,就跟裡面一樣的,出事了,上頭說不知道,行動全都是秘密的,最好的下場是給老婆孩子一筆安撫費,我怕說給你你害怕。真的,初夏,我不是不講義氣的人,不然這些年早被人砍死了。”
廖頂頂抽菸堪比男人,幾口下去一根菸就快沒了,她在水槽裡按滅菸頭,漱漱口,露出自厭的神情來。
“那個,頂頂……毒品、毒品是什麼滋味兒,真的是叫人飄飄欲仙嗎?”
喬初夏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向她坦白關於徐霈喆和駱蒼止的事情,無奈下換了個話題。
廖頂頂愣了一下,摸摸她的頭,語氣沉痛道:“沒有,它只會叫你空虛的生活更空虛,無聊的人生更無聊。相信我,沒有人能真正抗拒,所以別嘗試,別高估自己的自制力,永遠別碰它,離它越遠越好,哪怕你抽菸喝酒玩男人,都別碰它。”
喬初夏點頭,抱住她,剛要說什麼,外面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接著便是廝打和咒罵的聲音,帶著低吼和急喘,拳腳相爭,分明是徐霈喆和梁逸動起手來。
“徐霈喆說過,怕梁逸這件事加重你的心理負擔,不管怎麼樣,他是不會害你的,還一直在想辦法治好你,所以才偷偷把梁逸給弄回來。抱歉,你上回跟我說過你經歷的那些事之後,我找機會向他求證了一下。”
廖頂頂看出喬初夏的疑惑,主動解答,不想她哼了一聲,似乎對徐霈喆的所作所為並不領情。
他不過是在做最大的努力來爭取自己,做他的線人罷了,喬初夏很清楚,如果這一次行動真的成功,徐霈喆得到的將不僅僅是升職,還有警界的無數榮譽,駱蒼止是條太肥的大魚。
“打吧,剛好我想重新裝修一下,省事兒了。”
見她如此,廖頂頂也樂了一下,咬著嘴角不說話了。
喬初夏闔眼,假裝聽不見,根本不欲去阻止這兩個體力過剩,不知如何發洩的男人,既然願意打架,那就叫他們去打好了。
男人活到八十,也是這種荷爾蒙分泌過多的生物,他們時時刻刻都堅信:生命在於折騰。
果然,打累了,徐霈喆和梁逸就停歇了,倒在地上,一邊一個,扯著領口透著氣兒。梁逸年輕有體力,徐霈喆有經驗但身上有傷,誰也沒佔到大便宜。
“你怎麼認識她的?”
梁逸想不通,這個救過自己的緝毒警察,怎麼會和一個高中女教師扯上關係。
“我在爭取她跟我合作,她和一宗販毒大案有關係。梁逸,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徐霈喆靠著牆角,受了傷的身體果然大不如前,和梁逸對打一會兒,便冷汗陣陣。
同樣狼狽的少年徹底愣住,半晌才喃喃道:“我調查過她啊,父母雙亡的孤女一個,怎麼會這樣……”
23、一一 罌粟花綻放的時候,也在傳播著一種毒(1)
因為最近的腥風血雨,喬初夏已經很久沒有在週末的時候一個人出門逛逛了。
一方面是眼看就要高考,她忙得幾乎毫無空閒時間,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她害怕身邊那潛在的多重勢力,生怕一個不妨就被人滅口,死都不知道死在誰手裡。
活了二十多年,她一直沒有什麼朋友,女人不喜歡她的長相,男人太喜歡她的長相,所以到頭來,不管是男性朋友還是女性朋友,她都沒交下來幾個,等上了班,就更難和讀書時的同學聯絡感情了。
家附近開了一家大型的ShoppingMall,打著“買三百返一百,購物還抽獎”的旗號,這促銷的噱頭著實吸引了很多顧客,喬初夏也跟著去湊湊熱鬧,正好打算買個酸奶機,等到了夏天就在家做酸奶吃。
家電區的區域人很多,大都是一對對的,要麼是年輕的情侶準備結婚在購置電器,要麼是中老年人在貨比三家,穿著統一制服的促銷人員熱情洋溢地派發著宣傳單。
喬初夏隨意看了看,因為某個牌子的小家電口碑一直不錯,上班的時候她也詢問了一下買過的同事,因此,很快她就挑中了一個,走到收銀臺付款。
隊伍排得很長,跟不要錢似的,前面的人甚至手裡有三五張票據的,興高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