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惺忪卻清亮的眼。
“你醒了啊。”她低語道,眼睛開心地一亮。
“你還沒說你昨天做了什麼?”雷戰的指尖拂過她的笑顏,覺得她清新得像一顆可愛的朝露。
“看了一本有機農業的書。”啊,這才想起,她昨天似乎一整日都沒說到話呢。
“你還真愛那些花花草草,我待會兒叫飯店載你到這裡的中文書店買書,順便去市區逛逛。”他內疚地攬緊了她一下。
“嗯。”有些事做,也好。
“等巡迴結束後,我弄個農場讓你忙到翻。”他的下顎頂在她的頭頂,牢牢地抱著她。
“你……為什麼要弄農場給我?”夏欣月不解地問道。
“你是我的妻子。”
“可我還是什麼都沒做啊。”夏欣月搖頭,不但不瞭解,反而心虛了起來。他對她太好,會不會這一切美好,來得突然,也會去得突然呢?
“誰說你什麼都沒做?是誰幫我打理好一切,讓我不用擔心睡過頭,讓我沒了起床氣,讓我吃得健康、吃得開心?是誰陪在我身邊,聽我抱怨那一堆工作上的不如意?”他盯著她的眼,不悅地教訓著她。
“那些事,別人也可以做。”
“別人做,我瞧了就礙眼,我只要你做。”雷戰懲罰地用了些力道,捏了下她的腮幫於。
夏欣月沒喊疼,頰邊卻已泛出了蓮花般的粉色。
“你痛嗎?”他瞧著心疼了起來,指尖愛憐地撫過那片淡紅。
“不痛的。”夏欣月看著他深情的關注,她勾住他的頸子,把臉埋入他的頸間。
他對她的好,是溢於言表的。
因此,即便她的心裡很空虛,即便她對於兩人之間仍有著不確定感,她也不想他的巡迴演唱還在進行時,提出來影響他的心情。
“巡迴演唱還有幾站呢?”她悶聲問道。
“再四個月就結束了。你很無聊嗎?”
夏欣月連忙搖頭,她不是那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
“無聊就無聊,幹麼不說實話?”雷戰敲了下她的腦袋。“改天我教你彈吉他,你沒事時就可以練習。”
“好!”夏欣月精神一振地朗聲說道。
“還騙我說你不無聊。”他懲罰地咬了下她的唇。“說吧,我可以為你做些什麼?”
“巡迴演唱可以選擇住在有廚房的公寓嗎?”有廚房至少有點事做。
“你真的想做菜給我吃啊,別費事了。我不喜歡你泡在柴米油鹽裡,況且我也不見得有時間吃啊,別白忙了。我倒寧願你有空時到每個城市走走看看,畢竟機會難得。”雷戰很快地用他的想法,替她做出了決定。
“嗯。”唉!夏欣月在心裡長嘆了一聲。
其實,她對旅行不是那麼地有熱忱。她十八歲離家,一個人孤身在外,她對“家”有著莫名的迷戀。事實上,她也不是那麼容易習慣的人,每次好不容易才適應一家飯店時,通常也是他們要離開的時候了。
“發什麼呆?”雷戰的指尖輕戳著她的眉心,霸道地要她只看他一人。“不許你看著我時,想其他的人和物。”
“我看著別人時,也會想到你喔。”夏欣月捧著他的臉龐,好認真好認真地看著他。
“你真是要人命……”
雷戰咬了下她微涼的唇,纏綿地將之吮成豔紅。他靈動的舌尖鑽入她的唇間,品嚐著她的味道。
夏欣月的呼吸急促了,全身又不自覺地緊繃了。他愛她的感覺總是如此強烈,總在她還來不及準備前,就已經被包圍在火焰的中央,被燒得理智全失了。
他的吻、他的撫摸,他的男性融入她身體的灼熱,他衝刺時所摩擦出的快感,總是讓她忍不住哭喊出聲。在他身邊,她總沒法子正常。
夏欣月咬住雷戰的手臂,再度淪陷在他所挑起的高潮之間。
激情纏綿後,雷戰凝望著偎在他胸前,柳眉微蹙、長睫微歇、氣息卻仍微喘的她,他的濃眉倏地一擰——
她怎麼又瘦了?
那小巧的下顎,脆弱得像玻璃做的一樣,一捏即要碎掉似的。纖細的她,畢竟還是不適應他這種東奔西跑的行程吧。況且,她的適應力又不好……
雷戰握起她的下顎,拇指在她細白的肌膚上流連著。
“不要再來一次……我還沒法子這麼快恢復……”她乍然睜開眸子,驚惶失措低語著。“不行。”
他的熱情及體力遠不是她所能匹敵的,偏她又抗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