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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殊不知,她的盤算有了意外。

帶著宿醉甫從公司返家的滕少尊,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餐桌上,那些他愛吃的萊餚。

但沒想到,桌面上已空無一物,連菜渣都沒有。

他眉心微蹙,重回客廳跌坐在沙發上。

忽然,他想起了什麼,看了表上顯示的日期。

才二十號,打掃的歐巴桑每個月三十號才會來。

那表示——

他倏地起身,三步並兩步的走到廚房,看到流理臺上裝滿食物的兩個大袋子,更加確定他的猜測。

他幾乎尋遍了整幢屋子,卻惟獨錯過浴室。

靠在牆上閉著雙眼,一股失望湧上他的心頭。

滕少尊緊咬著牙,任憑一波波。洶湧的思念將他淹沒,腦海裡,滿是路品蘭的倩影。

他居然不曉得她來到洛杉磯後,究竟住在哪裡。

反而是她,不但知道他的住處,還能和樊御妃聯絡上。

想必這一切都是有計劃的

而始作俑者,就是那群情同手足的好朋友。

他啞然失笑。

明明說好是“比賽”,那幾個傢伙居然還反過來幫他?

他若讓他們失望,豈不是太不上道了?

思及此,但願他的覺悟,不會太晚。

宿醉未退,剛才又在屋子裡團團轉,他的太陽穴隱隱抽痛著。

他走到浴室想洗把臉,提振精神,卻看見一抹圍著浴巾的女性身影,半蹲在烘乾機前掏衣服。

他止住步伐,佇立在原地靜靜的凝視著。

路品蘭毫不知情的解開浴巾,當場將衣物穿上。

一轉身,卻被眼前頎長的身影嚇了一大跳。

她雙頰酡紅,咬著唇與他對望。

滕少尊目光牢牢的鎖著她,似是要望進她靈魂深處。

“你在這裡做什麼?”

終於,他打破沉默,努力壓抑著翻騰的情緒,冷然問道。

“我……”路品蘭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誰準你進來的?”他低斥,視線卻始終纏著她。

她依舊沒有開口。

“路品蘭,你啞了還是聾了?”滕少尊邊問,一邊緩緩走向她。

“你怎麼回來了……”好半響,她才擠出這句話。“不用開會嗎?”

滕少尊眯眸,她怎麼知道他要開會?

“你倒是很清楚我的行程,這又是誰告訴你的?樊御妃?還是關絮悠?”

這可能是他對她說過,最長的一句話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希望你能忘記過去,別活在童年的陰影裡,那已經過去了!”

路品蘭毫不考慮地衝口而出。

聞言,他的心揪得好緊,胸臆間滿是感動、但仍下意識的反抗。

“你懂什麼!”

他暗啞的反駁,喉頭彷彿被扼住般,緊得讓他無法呼吸。

“我是不懂,因為你從來就不讓人懂!”

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發自肺腑;每每一談起過去,他就封閉心扉,劍拔弩張的像只刺蝟,不允許任何人接近。

他在她面前站定,如鷹一般的眸盯住她,對她咆哮:“你憑什麼懂?”

路品蘭不甘示弱的嘶聲吶喊:

“在你眼中,我只是一個惟利是圖、浪蕩無恥的女人,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就算是這樣,我還是傻得愛上你、想關心你、希望你快樂。

我不敢奢望你回應我的感情,但是,如果我的努力與付出,能讓你感受到一絲絲溫暖,那就夠了。“

一口氣將心裡的話全盤托出,路品蘭覺得輕鬆多了。

“不要再說了!”

滕少尊的口吻兇惡,俊顏籠罩著陰霾。

見他高舉右手,路品蘭以為他惱羞成怒打算出手打人,她非但沒有閃躲,還抬頭挺胸閉起雙眸,準備承受他的怒氣。

只是,她臆測的亭並未發生,而是被撈進一堵結實溫暖的胸膛,被緊緊地擁抱著。

她驚愕的睜開眼,淚水不斷湧出眼眶。

她能感覺到他正微微的顫抖著,環抱她的雙臂是那麼的有力,像鉗子般將她固定在他懷內。

“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輕易就能打亂我的心?一個微笑、一滴眼淚、一句話、甚至一頓飯菜,都讓我念念不忘……”

滕少尊呢喃式的告白,聲音好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