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生說:“用下你的東西怎麼了,她是我媽媽。”
我一字一頓的說:“就算是我媽媽也一樣,我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東西。”
康明生突然說:“夠了,用你一下化妝品怎麼了,你還不二手的,還懷過別人的孩子。”
我愣在那裡,我萬萬沒有想到,那個送我去醫院,還承諾要忘記過去,說要好好照顧我一生一世的男人就是現在眼著這個康明生。
我的眼淚奔騰出來,我衝進房間,反鎖上門。
我聽到康母的門外冷嘲熱諷:“什麼,還懷過別人的孩子?我早說這女人是騷貨,不是什麼好東西,是狐狸精。”
我聽見康明生說:夠了。
那天,哭了很久,甚至忘了自己是怎麼睡著的。
我想,跟康明生,這算是徹底的完了
第八章
第二天,沒有上班,卻也不想呆在家裡,不想讓熟悉或者不太熟悉的人來安慰我低下的情緒,一個人在街上閒逛。
低著頭,試圖在尋找地上的百元大鈔,猛然的聽見汽車的嗚叫聲,還沉迷於一種極度煩躁的我,是乎充耳不聞,我沒有心情管路人的生生死死。倒是不經意的聽見路人說:“賓士S300,真不錯的車,我喜歡。”邊上有人說:“喜歡有什麼用,又不是你的車。”這車聽著怎麼這麼耳熟?我卻依舊在回憶,回憶與康明生的過去,我問自己,愛他嗎?是乎不愛。那麼為什麼要跟他在一起?因為他愛我。是的,這麼多年,他是愛我的。
想到這裡,我又覺得自己對康明生不公平。畢竟三年了,我不愛他卻跟他在一起三年。
想到這裡,我是乎又沒有那麼的憤怒了,我又覺得自己其實也沒有那麼恨他,沒有那麼的恨,也許是因為沒有那麼的愛吧。
但是還不想回去,寧毋說不想看見康明生,不如說不想看見他的媽媽,這個氣人的老女人已經知道我的不堪過去,還不趨機羞辱我?
在他媽媽面前,一句話,把我的尊言撕扯。
汽車嗚叫聲還在繼續。
我完全是本能的回過身,那輛銀色賓士S300,副駕駛座車窗已被搖下,柳寧然的腦袋,依舊滿面春風,依舊風度非凡。
柳寧然說:“我還以為認錯人了呢?”
我不說話,沒心情應酬。
柳寧然說:“去哪裡?我帶你一段?”
我說:“公幹?”
柳寧然說:“不,本來跟市府裡的人約好了吃飯,臨時有事,改了行程。怎麼著?有沒有時間陪我一起吃飯?
我透過車窗了下,看到司機位置上坐著箇中年男人,想必是柳寧然的司機。
柳寧然轉頭對那人說了句:“你自己打車回公司,回頭找我報銷車費。”
司機拉開車門下了車,回頭還不忘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估計是把我當成柳寧然的什麼人了。柳寧然下了車,對我說:“上車。”然後自己坐到了駕駛座上。
我不曉得自己會那麼欣喜的上了柳寧然的車,也許是因為邊上女人的豔羨聲,滿足了我的虛榮心,或者是因為這種不期與遇,或者這樣的相逢我期盼過很多次一樣,在某條繁華而陌生的街道,我獨自一個人穿梭在這種極盡的寂寞裡,一張又一張冷漠的面孔,匆忙而又凌亂的腳步,我就被淹沒在人流當中,我迷失了自己,可是有那麼一個男人,他要英俊,他一眼便把我認了出來。然後我上了他的車,然後,車子馳入叢林當中,那漫山遍野的春色沾染了我的身體,他與我便在車上纏綿,春光在狹隘裡盪漾。
是的。這樣的場景我幻想過很多次。我總會在這種幻想裡驚醒過來,我不曉得自己這是怎麼了,這算不算對愛情的背叛,因為那個與她不期而遇的男人,永遠不可能會是康明生,我怎麼會有這麼奇特的想法,我想我是瘋了。
可是當柳寧然一眼把我在滾滾紅塵裡揪出來的時候,這種幻想又爬上心頭。
我緋紅著臉,上了柳寧然的車,是乎想掩飾這種氣氛的尷尬,我說:“上次好像是你自己開車?”
柳寧然淡淡的說句:“有應酬,怕喝多就會讓司機開車,平時私人時間,一般是自己開車,比較喜歡自己掌握自己的方向。”
我噢了下。
柳寧然握著方向盤說:“想吃什麼?”沒等於我的答覆,柳寧然已經又說了:“去吃海鮮吧,我知道前面新開了一家海鮮樓,味道不錯。”
有時候他的問句,即不是徵詢你的意見,也不是想得到你的答覆,不過是一個禮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