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說：“這種語氣的謝謝我還第一次聽到。”

我哼了一下，沒說話。

肖笑擺弄著手上的相機，說：“那個柳寧然什麼來頭，這麼大的架子。”

我再哼了一下說：“小學讀過沒？有二個成語，一個叫狐假虎威，一個叫狗仗人勢，總之，人越有錢就越變態。”

肖笑繼續擺弄他的相機，說：“你對他成見還挺大的，要是不認識的人聽見，還以為你們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呢。”

這時，眼鏡男人又開口說：“在背後說別人壞話不是一個好習慣。”

我轉頭，冷冷而又輕蔑地瞧了他一眼說：“在別人談話的時候插嘴，也不是一個好習慣。”

電梯門開了，我跟肖笑快步走了出來，肖笑說：“行呀，一嵐，越發齒尖嘴利了，有我肖某人風範。”

我沒好氣的說：“你怎麼不去死呀。”

肖笑順口接道：“我死了你怎麼辦，我還不是為了你而活著，否則你以為我這麼活著幹嘛，不要感動我的偉大。”

我說：“死了好，大不了我做寡婦，還可以沒事偷人家的老公。”

正說著，到了十九樓的前臺，又被人叫住了，說：“你好，請問你們有什麼事？”

我說：“找你們的柳總，我在樓下已經登記過了。”

穿制服的小姐依舊態度冷漠的說：“請先登記。”

這時，眼鏡男人走過來說：“你們柳總在吧？”

“在，他在裡面等你，請過去。”

我指著眼鏡男人再次說：“他為什麼不用登記？”

制服女人頭頭也不抬：“他是我們柳總的朋友。”

我真想把包甩在前臺的桌上，對她說：“我還是你們柳總的女人。”

我氣呼呼地寫下自己的名字，然後說：“我現在可以進去找你們柳總了吧？”

制服女人依舊用她冰冷地態度說：“請先去總助辦公室等一下，她會安排。”

這時卻見肖笑歪著身邊對前臺小姐說：“美女，你很有氣質，我是攝影師，改天有機會出來喝杯茶，我給你拍組片。”

前臺小姐頓時笑容可掬。

我狠狠地瞪了下肖笑，這小子，只要看到略微漂亮點的雌性動物，就連爹媽姓什麼都不記得了，什麼德性。

一邊往前走，一邊聽肖笑嘮叨：“說真的，這裡的女孩子條件都挺不錯的，長得如花似玉，近水樓臺先得月，我看這個柳寧然豔福不淺，整天左摟右抱的，不過話說回來，也容易審美疲勞。”

我扭頭看他：“你有完沒完。”

這時就聽見蘇小紅叫我：“你怎麼現在才來，柳總約了你們三點，現在都三點半了。”

我進了蘇小紅的辦公室，氣不打一處來：“你還好意思說，什麼集團公司，這登記那登記的，搞了半天。”

“我們這邊是這樣子的，再加上你第一次過來。你不曉得，自打我們公司上市後，來找柳總的人不計其數，所以公司上邊吩咐下來，凡是來找柳總的，都要仔細登記。”

肖笑盯著蘇小紅打量半天，說：“這位美女就是蘇小紅？”

我眉頭抬了下：“小紅，這就是我上次跟你說的，想泡你的肖笑。”

蘇小紅也打量了下肖笑，說了句：“挺帥的嘛。”

肖笑頓時上臉：“是英俊瀟灑、*倜儻、玉樹臨風、年少多金、神勇威武、天下無敵、宇內第一，號稱一朵梨花壓海棠，人送綽號上天下地無所不能玉面小飛龍，美貌與智慧並存，英俊與俠義的化身，就是本人我，肖爺。”

我說：“你就別不要臉了，小紅，我現在可以進去找你們日理萬機的柳總了吧。”

蘇小紅搖了搖頭說：“現在恐怕不行，原來說好是三點，現在三點半了，柳總的一朋友剛剛進去。”

“就是那個戴眼鏡的？”

“是呀，怎麼，你們認識。”

“那種變態不認識也罷，真是應了那句話，物以類聚，變態認識也是變態。”

蘇小紅說：“聽說他跟你是同行，也是文學青年。”

我說：“你就別笑我了，文字青年？他起碼有三十好幾了吧，還青年。”

“好像跟我們柳總一樣大，都有是三十三歲吧，不太清楚，不過，你不覺得他很有男人味？”

肖笑插嘴：“大姐，你們別顧著聊天，我什麼時候可以進去拍照，我很忙的。”

我看看蘇小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