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站起來的時候,我突然抬頭說:“先生,你也會難過嗎?你也有心嗎?”
柳寧然直逼逼地盯著我看,那眼神彷彿要看穿我一樣,他有點狠狠地說:“你想讓我怎麼做?”
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我說:“帶我走,離開這裡,你做的到嗎?”
柳寧然的眼神一下了鬆下來,他做不到的。
我抓起桌子上的護照跟阿曼蘇丹的資料,有點激動的說:“你什麼都做不到,你還問我想讓你怎麼做?問題是你能做什麼?”
柳寧然看到我手上的資料,奪了過去,他說:“你要去中東?”
我冷冷地說:“跟你無關。”
“你去中東干嘛?”
“我說了跟你無關。”
“告訴我,你去幹嘛。”柳寧然突然的緊緊地抓住我的胳膊,讓我狠狠地疼痛著,他並且微微的搖晃著我的身體,那眼神讓我覺得害怕,我說:“做專訪。”
“去多長時間?”
“幾個月吧。”
“唐末為什麼要讓你去那種地方,你一個女孩子,他派你去那種國家?”
“先生,你是在關心我嗎?”
“我給唐末打電話,讓他命令你中止這次專訪。”說著,拿出手機要撥,我一下子按住他的手說:“你這算什麼?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做什麼?”
柳寧然看著我,說:“沈一嵐,我只是想關心你。”
“那你帶我走,帶我離開這裡,只有你跟我。”
柳寧然沉默地看著我。
“你做不到對吧?你做不到放棄這一切,你什麼也做不到,你為什麼還要假裝關心我,為什麼?”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