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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喔。”楊惜弱要走過去,可是陳郡敏不放。

陳郡敏故意學他彈一下手指,“別聽他的,好像在叫小狗一樣。”

嶽芷薇“噗嗤”一聲笑出來,任守成也覺好笑,不過他還記得提醒妻子收斂一點。護成性子好捉弄,雖然長幼行序,顧忌於兄嫂不敢太過,可是真惹到他極點,惡整的手段不至於傷人卻也叫人不好過。

這一點,陳郡敏當然也知道,就聽她偃鼓息兵,“我們聊我們的去。”她拉著楊惜弱,招呼嶽芷薇,任護成眼一眨就要去搶楊惜弱,她連忙示意道:“你們不是要研討如何捕捉薛賓昆,我也曾是受害人之一,好怕哪,不聽也罷,你們大哥應該沒幾天就會過來看看事情辦得怎麼樣了,要是沒進展,唉……”她那唉的聲,大家都很清楚莊主會如何生氣。

任守成啼笑皆非的拉住任護成,“大嫂說得沒錯,我們先辦正事要緊。”

“她不在莊內帶小孩,倒來這裡多事了。”任護成心有不甘的仍盯著門,雖然人都走了,可是他還是氣不過的想蹬出個洞。

“好了、好了,大嫂就是喜歡逗你玩,你怎麼每次都還是中計。”任守成說罷就招集眾人商議。

林錫齋瞭解狀況後,提供部署重點……

沒想到薛賓昆曾躲藏的地方就靠近自己家附近,天意弄人,不知家人可還無恙?林錫齋帶著幾個侍衛回家探親,景物依舊,人事已全非。

當年鄉試中舉,苦讀三載,在母親、娘子的殷殷期盼下進京求取功名,不料中途遭匪徒洗劫一空,落魄潦倒,再恢復意識時已經病弱不堪,任河川漂流至陌生鄉鎮。幸得偶遇的黃教喇嘛救助,勉強苟延殘喘救回一命,輾轉隨同流流到西藏蒙古。三年後他逐漸有歸鄉的意念,獨自踏上歸路,未至居庸關又幾欲病死他鄉,如此折騰一年後,他才回到京城。

身無分文,他生活都有困難,何況揚州千里迢迢,在京城內勉強覓得一文職,幫人抄抄寫寫,賺取微薄薪俸,很快的一年又過去了。機緣巧遇碰上任大學士,他的境遇方柳暗花明又一村,雖說不上衣錦還鄉,但是前途光明,已是國子監的身份,假以時日再參加殿試,功名有望。大學士返鄉,蘇州和揚州僅數天腳程,於是他回來了。

以往溫暖的家變得荒涼,灰塵滿布。

突地,他看到了一座東西,墳?!他紅眼不敢相信,近觀識得墓碑上斗大的字。

“娘!孩兒不孝,來不及見著您最後一面。”林錫齋悲泣不已,其他人默默的退開來,讓他痛哀喪親。

雁虹挽著竹籃,準備了來上香,順便掃墳,靠近舊屋時聽見痛哭聲,地靜靜的來到他身後。

是夫君?!她緊捂著嘴不讓嗚咽聲逸出。

“孩兒不孝……”林錫齋哭墳許久,她聽到他嘴裡喃喃念著,“雁虹呢?雁虹又流落到哪裡去了?”

我在這兒。雁虹心情激動的一步步走近,好想立時投入丈夫懷裡求取安慰,說盡所受的所有委屈、徬徨、寂寞……

“誰?”林錫齋聽到聲響,拭乾淚水,猛地轉身回頭,除了枯葉颼颼杳無人蹤。

“雁虹?是你嗎?”他急切的呼喚,喊了數聲沒有回應,他黯然忖道:“是了,我思念過度產生幻想,若是雁虹,她哪有不出來相見的道理。”

他哀然佇立墳前,直到侍衛前來催促,“林大人,時候不早了,我們還得去勘查薛賓昆是否還藏匿附近的線索。”

“嗯。”他跪倒再三叩首,默默祝禱數語方隨眾人離去。“大家分頭每家每戶查問。”

所有雜沓聲遠離後,雁虹從屋後陰影中走出,泣不成聲。他終於回來了!

“婆婆,錫齋回來給您上過香了。”雁虹茫然看著墳上長出茂密青草,老天!這是怎麼諷刺的際遇?他為什麼不是早一年回來,甚至早半年都不會是如此的境況。

她方才都幾乎快要喊他了,卻在最後一刻退縮。她還有何面目對他?她已是殘花敗柳,她沒為他守住自己的貞潔啊!雖然夫妻相處時日不長,她仍記得他謙恭行禮的樣子,他待她已是愛護疼惜有加,但是他們的姻緣卻如此短。

“薛賓昆、易大夫,他也要找他……”從城內的告示上,她已知易為賓的真實身份,雁虹內心忙亂得不知何去何從。

“錫齋平安回來了。”她又喃喃道。

知曉他平安無事,那就夠了。一個念頭閃過腦誨,夫妻團圓?她頹倒地下,還能有這一天嗎?

天啊!你為什麼不讓他早一點回來!她忿忿地哭喊,為什麼不讓他早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