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全國人民都能大聲喊出她的名字,唯獨秦亞弓例外。從以前到現在,能讓她產生共鳴的歌手只有一個,那就是嫁作人婦的於曉曉,其他人的歌她連聽都不聽。
“啊——她、她是……她是那個……那個……”金詩玉驚訝地睜大眼,結結巴巴地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她是誰不重要,我的手臂若被你抓破皮,你要割哪裡的肉來補?”有必要這麼激動嗎?
金詩玉看了看自己手的位置,眼皮眨動。“呃,同學,你大人有大量,我是不小心的……哈!哈!不痛不痛,我呼呼,一片皮屑也沒少……”倏地放開手,她尷尬的乾笑,心裡想著:要命,我怎麼會白痴到抓住大小姐的纖臂,那是鑲金白銀的,要是掐出個指痕,還真的是賠不起。
“不小心殺了你,再呼呼就不痛是吧?”如果死人有知覺。
“……”金詩玉臉上多了三條黑線,乾笑變傻笑,繼續裝無辜。
秦同學不可能殺她,可她背後那些把她寵上天的男人就不確定了。
“你是真的不認識我,還是故意裝傻?我不是讓人一見就忘的女人。”她口氣驕傲,不相信有人不識紅透半邊天的她。
“那又如何,我該記得你嗎?”她說得輕慢,漫不經心。
“你……”
“大小姐,你上哪拿套袋,怎麼這麼久?就算我拿毛毛蟲嚇你,你也不必存心曬死我,外頭的太陽真的很毒辣。”準曬到脫層皮。
莫西雷從屋外走進,他眼中看不到其他人,只有心愛的小女人。他邊用斗笠揮汗,邊笑著走近她,低頭便是一吻。
“雷痞,你沒瞧見我嗎?”
這聲音,這聲音……很熟。
他抬起頭,側看一眼,頓時驚呼失聲——
“孫維莉?!”
第8章(2)
***
沒錯,來者就是上遍各大節目,宣稱愛情大逆轉的孫維莉。她帶了兩名保鏢、一名髮型設計師、一名化妝師和仗勢欺人的助理,以及需要一間房才裝得下的十箱行李。
不過他們只訂到三間房,不可能再擠出一間空房,所以大部分的行李只好往農具儲藏室擱,有需要再去取。
可這樣仍滿足不了她的要求,因為她想要的是秦亞弓的房間。空間大、視野佳,是民宿裡最好的房間,還附設可眺望遠山、純檀木打造的日式浴池。
最重要的一點是,秦亞弓和莫西雷住的是相連的夫妻房,中間只有一扇和室門,一拉開,兩兩相望,是適合一家出遊同住的大臥室。
“呃,是誰接受他們的預約?”太安靜了,靜到讓人聯想到暴風雨前的寧靜。
“……我。”向來低調的書呆子田菁菁悄悄地舉手。
“你?”她不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呀!
“我錯了。”她坦然認錯。
當孫維莉那行人打電話來訂房時,她就在櫃檯附近,於是她小跑步代接,告知對方房間已滿,不接受預約。
誰知沒多久又來個氣喘吁吁的男人,非常豪爽地往桌上丟下一疊鈔票,揚言訂不到房間就放火燒房子。
和氣為生財之道,她想既然有人退房,那就卡上嘍!人家財大氣粗,她也用不著客氣,當是肥羊來宰,以原價的三倍收取訂金。
現在的她,是悔不當初。
“菁菁,你沒看見那裡有個阿伯嗎?去準備一隻碗、一雙筷子、一張椅子。”
阿伯?!
秦亞弓一喊,大家的視線落在空無一人的位置,心裡有些……毛毛的。
倒是幾位老人家像是習以為常,面不改色地坐在長方形餐桌旁,閒話家常地聊起果樹結果的情形,母羊又生了小羊,明年打算自產乳酪餅等等話題。
而周玉娟,也就是杜家當年的廚娘周姨,她神秘的斂笑,那雙與杜春雄亡妻伊秋水越來越相似的眼裡映著一抹倒影,一位發疏齒搖的七旬老者正坐在多出來的空椅上,開心地和眾人用餐。
“大小姐,吃你的醋溜魚片,別說些嚇人的話。”不信鬼神的莫西雷夾了一片沾醬的嫩魚肉,取笑地碰碰她的唇再放入她舌間。
“看不到不代表他不存在,對吧!奶。”她應該也看見了。
周玉娟突然嗆到,重重一咳。“要喊我外婆,小囡囡。”
不如喚她奶奶,一個“奶”字多奇怪,讓人聯想到……胸部。
“奶,你看要不要超渡他?”無主孤魂升不了天。
周玉娟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