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紅裙,忽然聽見房門讓人推開的聲音。
他來了……真的來了……
她瘦弱的身軀剋制不住的開始發抖,抖得連她自己都聽得見牙關格格作響的聲音。
宋遲冬關上門後轉過身,錯愕的望著屋內過於俗麗的擺設。
滿屋垂掛的紅色布幔,紙窗上的紅色雙喜字,大紅的織錦桌巾,紅色的龍鳳雙燭,紅色的杯壺,紅色的碗碟……
比青樓還像青樓的俗豔擺飾,恐怕是那個毫無美感的總管老酒的主意。
先前知道終於有姑娘願意替“宋遲冬”生孩子,老酒笑得嘴巴幾乎咧到耳朵旁,然後便輿匆匆的為他張羅“婚事”。
嘆口氣,無奈的走至床前,宋遲冬皺眉望著床上那個正襟危坐,一身紅的融雪。
她一直髮抖,牙齒晈得格格作響,讓他原本要說出口的話全都吞了回去。
她是在害怕吧?
任何一個姑娘遇到這樣情況,哪會不怕,尤其又經過宋臥春和年有餘那兩個混帳傢伙幾可亂真的鬼扯,肯定讓她更加驚駭。
如果這時候扯下她眼上的布巾,讓她看見他的臉,不知她會不會尖叫、昏倒?
一想到她極有可能同過去那些看見他的姑娘一樣昏倒,或者連滾帶爬的逃出去,他就覺得心裡很不舒服,不願意揭開她臉上的矇眼布。
宋遲冬在床沿坐了下來,伸手試探的輕拍她肩膀。
不想看見她昏倒,更不願讓她嚇得逃開,所以他選擇順著弟弟們的說詞,在她面前當個啞巴。
至少這樣能多偷得一點時間,讓他弄清楚為何像她這樣說不上漂亮的姑娘,只是一個笑靨就能將他迷得心神不寧,還失控的在帳冊上鬼畫符。
“誰?你是誰?”差點咬到舌頭,融雪驚慌的彈了起來。
由於分不青東南西北,她“頭便往床柱撞去,若非宋遲冬及時伸掌護住她的腦袋,人間堡大概會多出一個讓吃人堡主嚇得撞柱子而死的姑娘。
融雪緊張萬分的轉身,伸手胡亂的摸索,瘦弱如枝的手指不小心碰到宋遲冬身前的衣衫。
“你……你是……”她大驚失色,立刻縮手,身軀直往後退。
一定